以往,他不是避着就是溜了,她还以为是躲着她的缘故,原来是躲她阿姊,聂诤,是不想和她阿姊有任何牵扯。
“点头之交。”言尽于此,这小祖宗若再要胡搅蛮缠,就怪不得他不客气了。
“那也不能是她。”
话头随着沙华的指尖一转,对准了越夕照。
“你找个这么难看的,不是在作贱我阿姊,说她连个喂麒麟的侍女都不如吗?”
这沙华当真是彼岸一族,而不是鹦鹉或者是鹩哥一族,越夕照看着面前不断张合的嘴,只想给人堵上,再听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将一朵娇花揍成花肥。
“回禀殿下,小人这副姿容,其实一开始领的是倒夜壶的差事,是后头……”既然要作贱,那不如作贱的更厉害一点,这小红花嘴里左一个难看,又一个丑,就是不说人话,当她越夕照好欺负不是。
“闭嘴。”沙华瞪了越夕照一眼。
聂诤极力憋住自己的笑意,阿照的嘴,可比他的好用多了,这不,小祖宗的脸都给她气青了。
“小人不喜欢殿下这样的,是殿下……”
“你说什么?”沙华觉得,她方才一定是听错了。
“好好好……聂诤……你倒是好的很,找了个这么丑的就算了,死缠烂打的竟也是你……好好好,今日之耻,我彼岸一族记下了。”
一秒都不想在长华殿多待,沙华化作一颗红色的流星,倏忽间就没了身影。
“如此,殿下可还满意。”
越夕照抽回聂诤手里把玩的衣角,避嫌似的,站到两米开外。
“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殿下何必再问?”越夕照实在是不想和这狐狸纠缠,面皮薄,嘴巴硬,爱计较,还听不到假话,这是何必呢,难道是酸唧唧的葡萄没吃够,还想吃一吃苦头?
“你且仔细说说,何谓死缠烂打?”
要是族里的人,同她说话都喜欢这么刨根问底,她早就将人的爪子打断了。可这人是妖界的太子殿下,越夕照不得不凝神在脑子里搜刮合适的措辞,想她一个活了近万岁的大妖,在八方岭说的客套话加起来都没有今日的多。
“权宜之计,望殿下见谅。”
有道是见好就收,越夕照只希望这狐狸识趣的闭嘴。
“阿照还说,不喜欢本宫这样的。”
“殿下姿容绝世,小人万万不敢作他想。”怎么办,她还是想打断聂诤的爪子,越夕照掩在宽大袖子下的十指,无声活动开来。
“阿照知道的,本宫想听的可不是这些。”
“殿下,比八方岭的任何一个女妖,都要貌美。”越夕照丢了个似是而非的回答,既肯定了聂诤的容貌,又间接回答了她不喜欢他的原因,也是因为貌美。
受虎族影响,越夕照打小便觉得,妖界男儿就该如她爹爹那般高大威猛,英气逼人,聂诤那张皮囊,她还真看不上。
再说,她要的是夫婿,又不是夫人,要长的那么好看的做什么?
“阿照这张嘴,倒是伶俐。”乖戾,这是聂诤同越夕照接触下来后得出的结论,就好比她的原身,看着乖巧可人,一旦上手,轻则破皮见血,重则露骨掉肉。
他很期待,他们一起去仙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