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您这样有些不妥,不合规矩,被人瞧见了,多不好啊,您赶紧的把嫔妾放下来吧,再说,您的手臂上有伤,嫔妾现在身子沉,要不您还是让嫔妾自己慢慢走吧!”
司荀平日里抱着她轻轻松松的,只是眼下他右手臂受了伤,虽然已然逐渐痊愈了。
但是也不好过度的用力,只能将全部的力量靠左边的手臂支撑着,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才一会功夫,额前便情不自禁的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儿,微微气喘呼呼的开口道:
“确实沉的像一头母猪一样。”
温滢闻言,俏脸微微一红,紧咬着贝齿,默然不语。
***
不知不觉又过了几日,这一日,温滢和司荀正在游廊下面悠闲的作画。
此刻,司荀微微皱眉,转目看了看温滢刚才在画作上面胡乱添的几笔,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声道:
“真是画蛇添足,好端端的一幅一家三口的画面,就被你胡乱的添了几笔,给彻底的毁了,有没有一点艺术感觉啊,在这方面,你跟你姐姐相比相差甚远。”
“孤就不明白,孤记得当时你们的父亲找的可是同一位知名的绘画大师来亲自教导你们习画,为何你们之间却差距这般大,这作画也是一门艺术,也得讲究这意境和感觉的。”
“怎么说,反正跟你也说不明白,毕竟你还未达到那一种登峰造极的境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以你这天赋,怕是这一辈子也未必能够领会那一层高度,孤跟你说这些,等同于对牛弹琴。”
温滢微微瘪了瘪小嘴,嘟哝了一句:
“殿下不就是觉得姐姐和苏氏才是您的知音人呗,嫔妾是没绘画的天赋,自然也做不成您的知音人。”
“况且刚才是殿下说,这好歹是咱们一家三口的画作,非得让嫔妾也在上面随意的添上几笔。”
“嫔妾瞅着这画作上面的桃花就这般稀稀拉拉的几朵,显得太单调了一些,便忍不住在殿下的枝头上面多画了两朵。”
“这样看起来也显得娇艳夺目许多,不会太过凋零,怎么就成画蛇添足了,嫔妾觉得这样挺好看的啊。”
“这桃花开的越旺盛越好,这样代表着期待新生命的到来,也表示殷切的盼望咱们的孩子平安降生,多好的寓意啊。”
“殿下要是觉得嫔妾画的桃花太过娇艳旺盛了一些,要不嫔妾再画上几朵飘飘晒晒的花瓣在风中飞舞如何?这样岂不美哉?”
司荀见她手上捏着狼豪笔就要动手,顿时忙阻拦了一句:
“你懂何为美感意境,有些东西过犹而不及,你不觉得,就是因为你胡乱的在枝头上面添了几朵桃花,使整个画作便显得头重脚轻,有些过于沉重,华而不实,孤跟你的境界不同,反正孤跟你也说不明白。”
秋姨和丫鬟雅竹准备给温滢送来滋补的汤药,便无意间瞥见两小口为一幅画作在那争论不休的模样。
倒是显得格外的温馨柔美。
秋姨勾唇一笑,旋即便朝着旁边的雅竹悄然的嘘了一声,转身扭头便一声不响的走掉了。
“这殿下好不容易的来一趟,让他们俩单独相处一段时间,这样也好借此多增加增加他们之间的感情。”
雅竹抿唇一笑:
“秋姨,您啊,有所不知,以前在东宫的时候,小姐便经常跟殿下拌嘴,就没消停过。”
“刚开始我啊,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深怕殿下真的生了小姐的气,从今往后不搭理小姐了,可后来,每次都是殿下憋不住了,主动来找小姐示好。”
“这一次也是一样的,说不定殿下他啊,平日里见惯了柔顺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就偏生喜欢咱家小姐的小性子。”
秋姨也跟着叹息一声道:
“这丫头打小便性子倔,不会轻易吃亏,若是吃亏了,必定会讨回来,本来我还担心她性子太过执拗,以后嫁到婆家后,会受委屈。”
“如今瞅着她跟殿下的相处,我倒是安心了不少,这夫妻之间哪有不拌嘴的,这吵着吵着感情就不知不觉中增温了,最忌讳的便是无话可说,貌合神离。”
当初她的姐姐跟殿下相处,虽然看起来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可她总觉得缺少一点味道,可不就是貌合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