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抽泣着直点头,“嗯。裴望哥哥撞我,抢濂弟弟的披风,还推我们。我膝盖和手好疼!”
老夫人看着她手心的口子,越发疼的紧,“望儿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濂儿,你手也破了?”
老夫人仔细瞧宋濂的手,擦破了几块皮,倒是衣服上脏得很,沾了雪,湿漉漉的。脖子上还有一道绳勒的痕迹。
“这个孙悦,怎么教导孩子的,当哥哥的这般欺负弟弟妹妹!”
老夫人气愤的唤道:“阿秀,去把孙悦叫来!”
“快洗干净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老夫人心疼的给他们拿了衣服换上。
白英抹了眼泪,向白薇主动认错:“薇姐,我、我们不小心把裴望哥哥推池塘里了。”
那委屈又可怜的小眼神,任谁也责怪不起来。
白薇冷淡的说:“他先动的手,你教训他,是他活该。”
白薇一向秉持一个宗旨。打架各凭本事,不是谁占下风谁有理。
老夫人问:“他现在人呢?”
“被二伯母带走了。”
老夫人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这个天,池塘淹不死人,只是凉了点。
“我的娘啊”
孙悦拖着哭腔进屋,趴到老夫人面前就是一阵诉苦,“您可得给望儿做主。望儿被这两个孽障推进池塘,受了惊吓,高烧不退。”
老夫人拧着眉头问:“他现在怎么样?”
孙悦哭的更大声:“大夫说,小孩子体弱,这个天在凉水里泡,受凉是一定的。就是不知道望儿能不能熬得住,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退烧。”
老夫人叹道:“事情白英都说了。他们不小心将望儿推进水是不对,但事情因望儿而起,他也不无辜。就当买个教训,以后别再任性了。”
孙悦难过的哭得更凶,“娘,您怎么能偏心?受苦的是望儿啊,他也是您孙子啊!”
老夫人将白英拉到跟前,正色道:“就是因为望儿是我孙子,我才希望他好。你看看白英的手,都破成这样了,膝盖也肿了。你还觉得望儿无辜?”
孙悦当然知道是裴望挑的头。可她就是见不得自己儿子受委屈。
“娘。您都这般袒护了,我还能说什么。可怜望儿的爹早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我们不配在这个家待。”
孙悦一阵哭爹喊娘。
老夫人对她的执迷不悟感到厌烦。
“你别扭曲事实,咱们就事论事。望儿身为兄长,抢弟弟的东西,出手伤人。是不是不对?我也没说白英他们就是对的。”
“等望儿醒了,两孩子去给他赔礼道歉。但他也得给他们道歉。我公平公正,绝不偏私。”
“白薇,你顺道去看看望儿的病情,帮着配点药,热兴许退得快。”
白薇没拒绝,孙悦反倒情绪激烈,“不用她瞧。”
那眼神,好似白薇会害她宝贝儿子似的。
“什么样的孩子就有什么样的娘。她能有什么好心!”
白薇懒得理她,看都不看她一眼,带俩孩子就走。人家不领情,她干什么热脸贴冷屁股。
宋姨娘听说宋濂害裴望落水,吓了半死。一听裴望醒了,赶忙带宋濂去请罪。
白薇不想见孙悦的妇人嘴脸,便让白英跟着宋姨娘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