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痛心疾首,适时的落下两滴眼泪。
这一哭,彻底将朝廷置于不仁不义境地。
围观者多是朝中官员,难免窃窃私语,猜测纷纷。
加之皇上近几年执意剿匪,只等裴朗回来收网。裴朗却一反常态接人回府,皇上又大肆赏赐,无不透着古怪。
众人一时更倾向白家被人算计的说法。
随后赶来的赵祀、赵祭正好看到这一整出好戏。
“怎么,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围观,谁下的毒都不知道?”
赵祭阴阳怪气,也不知讽刺谁。
四周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摇头不知。
“依本王看,把在场的人全都押进刑部问审,必定问出个结果!”
此言一出,围观的宾客纷纷后退,生怕自己受牵连。
赵祀开口:“三弟,别吓到大家。”
裴朗太阳穴突突直跳,习惯性的捏捏眉心,蹲身安慰梅有权,“梅大人,此事颇有蹊跷,还请您节哀,在府中稍作休息。待我查明真相,必给您一个说法。”
梅有权哪里肯依,抓住裴朗衣领凶道:“不行!必须现在说清楚,我儿到底怎么死的,谁下的毒?”
裴朗不耐的扯开他的手,“白英也中毒了,我比你更想知道怎么回事。”
赵祀跟着安抚:“梅大人,小公子逝世,大家都很难过。可你也看到了,此事却有古怪,急也没用。不如稍安勿躁,本王相信裴将军一定给你个交代。”
梅有权受了刺激精神恍惚,对着赵祀、裴朗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老泪纵横,“王爷、将军,请务必查出下毒之人,还我儿一个公道!”
裴朗深表哀痛,转身吩咐:“李伯,将梅大人一家安置到西厢房。”
“诸位!”裴朗起身抱拳,“实在抱歉,扰了诸位雅兴。事发突然,为了尽早查明事实,还请大家配合,暂时前往前厅就坐,暂不离府。”
这是要将他们困在这里了。
大家面色难看,开始低声抱怨。还是赵祀出声帮忙镇场,“好,人命关天,自是要查个水落石出,我们索性等着。诸位同僚,咱们还是不要在这打扰裴将军办事了。”
“但愿趁早查明真相。总不能困到天黑吧。”
赵祭冷嘲热讽一句,不羁的甩着袖子先行离去。
其他人只得跟着往前厅就坐。
钱严见状,心乱如麻,“裴将军,我儿……”
裴朗看了看还未苏醒的钱富,很是愧疚,“钱大人,贵公子被打一事,裴某必当登门道歉。现在还请您和小公子到东厢房暂住。”
裴朗挥手,一名小厮上前领路。
钱严只得服从,“好说好说,您先忙!”
白薇也抱着白英回院,一路声嘶力竭,哭着喊着让白英挺住,生怕别人听不见。
白英憋笑,她薇姐演戏也太浮夸了。
好端端的宴席被搅,还闹出人命这等不吉利的事,孙悦回房一通乱摔,诅咒白英赶紧去死。
白英偏不如她所愿,回了房间立马活蹦乱跳。
白雾山瘴毒是厉害,但白家寨的人早已长期服用解药,实行免疫。刚刚不过使个障眼法骗姓梅的。
“薇姐,我错了,我不该打架!”白英老实巴交的认错。
白及抢着认罚:“是我不对。他们说话太难听,我没忍住。薇姐您罚我吧。”
白薇脸上早没了泪水,瞧着他们难得乖巧的模样,舒了眉眼,“你们也知道怕!你们今天要是吃亏,我才要罚你们!”
“可是梅能,我真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