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我总要学着自己吃饭。”
喻之初结果白苏手里的南瓜粥,摸索着拿到了勺子,有了第一次成功的尝试,她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吃着,出于人体本能的吞咽。
很快,一碗粥就吃光了。
吃过饭后,喻之初苍白的脸色缓和了一点,指了指房间各处,“苏苏,找一找碎玻璃,一会走的时候拿去扔掉。”
白苏不以为然,走的时候拿着那个小盒子就扔掉了。
洛云深回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喻锦寒夫妇和凌千夜守在房间里,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他的脸上挂了彩,很明显左边的脸被人打了。
慕安北看着落魄的他,问了句,“谁能伤得了你啊?”
洛云深低下了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喻锦盛的事情,怎么样了?”
洛云深摇了摇头,“我始终找不到证据,他的手脚一直看起来很干净。”
慕安北的眸色也暗了暗,像是在宽慰洛云深,“慢慢来。”
喻之初在病房里和喻锦寒夫妇有说有笑,她似乎察觉到门口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看她,有人在讨论什么,她侧耳听过去,却什么也没听到。
过了一会儿,凌千夜带着喻锦寒夫妇离开了,洛云深重新走进了病房。
他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那盒碎玻璃,也是找寻无果,一种不详的预感升上心头,“初初……”
喻之初的肩膀不自然的耸动了一下,若无其事道,“扔了。”
洛云深不死心的追问,“为什么?”
喻之初止不住的冷笑一声,“我反悔了,不需要你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眼前这个喻之初,不是当初爱他如命的喻之初了,“你骗我。”
“你曾经说过,要一直对我好,要给我全世界,你对着所有人说了谎,我为什么不能说说而已呢?”喻之初笑了笑,“你还当你是我的洛洛吗?我说过,他死了。”
“初初,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次机会呢?”
面对洛云深的再次恳求,喻之初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我的前夫,我现在是自由的,难道你还想要控制我吗?”
洛云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喘息,这样冷漠绝情的喻之初,让他的五脏六腑疼的错位。
他没有控制她的资本了,控制着喻之初的那一根根线,全部断开,喻之初是自由的,和他毫无关系。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大概就是前夫和前妻吧。
洛云深缓了缓,“初初,我不打扰你,你就当我是个佣人也好。”
他看着喻之初的眼睛,那双会笑的眼睛,现在黯然无光了。
喻之初缩了缩身体,将身上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满脸嘲讽,“是吗“堂堂洛氏总裁给我做佣人,几世修来的福分啊,我受不起。”
“如果你不走,我就不配合治疗,不吃不喝,不人不鬼的活着。”
洛云深站在那里,脚底像是被涂了胶水,喻之初的一字一句,像是讨债的魔鬼,扼住了他的命脉。
他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很疼,特别疼,却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半晌,他弱弱的开口,“好,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