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血腥肆意生长,殊不知在这个城市平静的夜晚,白天有头有脸高高在上的人们,成了欲望的赌徒。
倾家荡产再或是飞黄腾达,铁笼里面的男人赤膊上阵,汗水混合着对方血液,下手快准狠,没有失败者可以活着走出。
安策深知这个道理,他不能死,还要赢得漂亮,因为是新人首次出场,押他的人不多,谁都看好他的十连胜对手黑豹,这个高他一个头的魁梧男人。
只要他赢了,才能拿到丰厚酬金,他现在的处境十分需要,当黑豹一拳勾起他的下巴,如果不是带有护齿,牙齿已经被这强有力的一拳打的脱落。
安策的脑袋都受到震动,双目涣散无法聚焦,看着黑豹继续出拳,安策却找不到出手点,打出去轻飘飘的一击,丝毫没有产生任何威胁。
这里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任意一方可以打到残废打到死,在比赛开始前自愿签订生死约,自踏上赛场开始,契约自动生效。
黑豹身材高大,打着赤脚一个铲脚把安策打翻在地,安策犹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重大冲击力让他右脑重重落地,安策觉得耳朵发出阵阵嗡声,笼子外的赌徒们发出狂笑,只要安策爬不起来,他们就赢了。
每个人脸上都是贪婪到近乎可怕的神情,安策有种他们会冲进来撕碎自己的冲动,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恐惧会如潮水袭来。
安策爆发出一股力气,双手折住黑豹右腿,逼得他接连后退,黑豹是什么人,一个十连胜选手,是从恶人堆里闯出来的,哪里会吃这个亏。
安策再次被他掀翻在地,嘴角的鲜血淌到了地上他“呸”的一声把口腔里的血吐出,手背一抹而净,一副吃人的模样瞪着黑豹。
二楼的观看席上,男人恭恭敬敬站在沙发后边,真皮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手中架着雪茄,却不点燃,时不时放在鼻下嗅。
他对今晚的比赛索然无味,已经有了要退场的意思,“几点了?”他问身旁男人。
一位模样斯文的男人恭敬回道:“先生,凌晨两点四十五。”
没有过多的废话,问什么答什么,沈昭眼神往下瞟了一眼,一个瘦小的男生,发育不良的身材,几乎是百分百会失败的局面,男生每次从地上爬起,都是要把对方吃了的凶狠表情。
沈昭被逗乐了,“那个男孩叫什么,之前没看过。”
陈秘书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回道:“先生,那男孩叫安策,今晚第一次上场。”
沈昭被勾起了很大兴趣似的,把雪茄放在茶几上,从沙发上起身,身上的西装一丝不乱,双臂大开撑在栏杆上往下望。
安策再一次摔倒地上,这已经是他数不清第几次亲密接触地面了,一次比一次狠,跟蟑螂似的,一次打不死,后面生命力顽强的可怕。
黑豹看了眼一旁的倒计时,还有五分钟了,再不解决他,就要进行加时赛,一旦进入加时赛,最后的酬金也会大打折扣,怎么算都不划算。
安策同样也注意到了,乘对方分神思考期间,他一个奋勇起身,额上的汗水洒落在地上,他的心蹦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