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多个戒指?”
这戒指黝黑发亮,表面闪烁着乌金色光泽,苏源正打量着,发现碑中自然浮现几行字:入门弟子赐法器:烈阳剑一把、玉蚕衣一件、祥云一朵、精炼法器一套、以及宗门身份象征,十倍储物玉戒一枚。
苏源将两枚戒指随手套在中指与无名指上,细细打量了这几样东西一遍,玉戒便是碑上显示的“十倍储物玉戒”。他把玩许久,终于摸到了凝神进入储物空间的诀窍,尝试了几次收取与放出物品,就将目光放在了那枚黑色戒指上。
这次就有些困难了,无论是尝试凝神将心神注入其中,还是注入灵力,这石戒都来者不拒,但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有些无奈的摸了摸石戒表面,看向了其他几样物品。最引他注目的倒不是那把泛着红光的正阳剑,也不是那件状若丝绸长衫的玉蚕衣,而是那朵祥云。
一般的云雾只是雾气而已,无形无状,可是这祥云却犹如实体,触手清凉柔软,就这么悬在半空。
苏源试着将灵力注入进去,这朵祥云也随之摇曳变幻着形状,当苏源将灵力充满整朵祥云之时,突然与面前的云朵有了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他试着用意念指挥祥云左右腾挪,如臂使指,无不如意。
玩心大起,将空中的法器一股脑收到储物戒中,蹦上祥云,一念之间,祥云就载着苏源向洞外飞去。
洞外的雨早已停了,天边还余了些璀璨的晚霞。苏源操纵着祥云一路飞上山顶,御空飞行在这天地间,从未这般靠近夕阳,苏源忍不住张开了怀抱,深深呼吸。
待飞的够了,便徐徐降落在山顶。回想着这几日的所见所闻,恍若一场大梦。往常所看重的,仿佛随着在体内流动的灵气,不知所觉中逸散出去。甚至想想前几天因寻职受挫的自轻自贱、辗转难测竟有些可笑。说来也是,若生如蜉蝣般短暂,自然世事如棋,一步错,步步错,很多事空余遗憾,却也无暇弥补;而当得知自己不必去在乎曾经在乎的事,也有足够的时间做自己想做之事,这种状况下,又谈何压力可言呢?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已经潜移默化地用高于凡人的视角看待自己,以及这个世界了。
想到这里,他找了块干净地方,和衣躺下,时间明摆着赶不上末班车,他又有些担心腾云飞回去会被看到,就打算在山上饱饱地睡上一觉,其他的事明早再去理会。
不料正待闭眼,悦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是同学陈晓宇打来的,他大学时相处交心的朋友兼舍友,毕业后去了相邻的城市。
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了陈晓宇的调侃,他与苏源不同,性格外圆内方,长袖善舞,很容易与人拉近关系。
“怎么,半夜打电话来,又想请我吃夜宵了?”苏源轻松反击。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笑骂,随即说道:“我在你家门口,明天不是同学聚会吗?我提前来了,打算在你家混一晚你还不在,单身狗还夜不归宿,是去大保健了吗?。”
苏源闻言满脸黑线,默默对这个脱单后时时不忘炫耀的禽兽比了个中指,忽而想到前一句:“什么同学聚会,我没听说啊?”
电话那边诧异地“嗯?”了一声,停顿了几秒,忽的有些怒气的开口:“肯定是王江涛那个杂碎搞的鬼,故意不通知你,我想起来了,这次同学聚会就是他组织的!”
“王江涛……”
那时苏源大学时的班长,与苏源关系……算是一般中的一般吧。
两人虽然毕业后同城发展,却从无联系,大抵是因为苏源某次看不惯他宣布学院指示,要所有人都要去运动会签到那副狐假虎威小人得志的样,并且还强迫几名身体不适的同学不准请假,然后……
王江涛也没有去运动会,可能因为他那天脸上多了一个通红的五指印,并且鼻青脸肿吧……
想起大学的往事,苏源也有些好笑,此刻他已经隐隐有了一丝超脱凡人的心态,对之前的些许仇怨,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因此在陈晓宇表示自己也不去的时候,苏源轻松开口:
“去啊,干嘛不去?不仅你得去,我还要跟你一起去,要的就是让他不爽。”
“他不爽,我才爽啊!”
苏源有些恶趣味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