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消愁,当醉。一辆朱轮华盖的马车行驶在大街上,停在御林竹轩的门前。这时唐林灵已经喝醉了,趴到桌上。孟霁一身玄色锦袍,绝色的俊容清冷,单手背在身后,上到二楼拐角处最后的一个厢房内。
“师兄,你可算来了。”孙一之放下手里的茶盏,叹息的瞥了一眼,嘴里控诉,“我把她灌醉了,这个小丫头到现在都还放不下你,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孟霁视若无睹,坐落,“将她好生照顾。”
语气平淡,丝毫不含杂一分情感,唐林灵确是他一手带大的,看着她从一个软糯糯的肉团长成现如今的大姑娘,她自小爱慕于他,心中自是清楚奈何他中意的独是她一人。
“是。”孙一之应答,偷偷瞧了瞧孟霁,便将袖兜里的小折子递到他面前,“这是近几日来收集到的,这四王爷秘密与这些个大臣会过面,想不到三师兄你这位素来淡泊名利的四哥竟胃口如此之大。”
孟霁翻了折子,“他不过是个披着羊皮的狼,深谋远虑,狡兔三窟才是他的本性。这么多年来,他私下招兵买马若不是有这群佞臣相帮,怎的会躲过了父皇的眼线。”
三十七年前,大昭还是一个极小的国家,先帝瑞贤年仅四十六岁病疾。当朝大臣拥戴康王,举兵逼宫,瑞贤帝被康王用一杯毒酒所谋害,得圣旨召集各皇子殿前宣旨。
太监尖声细语,“奉天承运,先帝遗旨。先有容王为大昭平定战事,国立安邦,百姓拥戴。后有康王文韬武略,才思娴熟,为国分忧。实属天下,大昭之幸。得之贤才,护得大昭半壁江山,遂立容王为储君,择日登基。”
殿下跪俯在地上的容王抬眸,而康王在听到立了容王为皇帝,不可思议之间更多的却是愤怒。容王便是现如今在位的永陵帝,彻查到康王意图弑父篡位,容王登基,康王被夺兵权成了名存实亡的散王,康王一派党羽被永陵帝株连。
遂后,康王卧病在床便不久于人世,永陵帝自小随其母是武将出身,登基在对权利与势力日渐渴望,而太微朝人丁兴旺是永陵帝虎视眈眈之物。
十六年后,大昭举兵兵犯太微朝,一时间战火硝烟弥漫,无辜死伤惨重。太微覆灭,永陵帝将其宫殿自占,明月公主是太微第一美人,其芳容绝丽遂被永陵帝纳入后宫。
自在太微的土地上,永陵帝对自己身边的人心生猜疑,怀疑的毛病日渐加深。除去立了皇后的嫡子为太子,而其他的皇子皆封了王爷的头衔,只是按照自身出身排名的顺序进行封王,封王后的皇子会被迁至宫外住,没有封地只是做着有其名无其实的王爷。
没有封地的王爷注定了没有招兵买马的能力,便不能助长自己的势力。
“生在帝王家,有野心那是自然的,四王爷虽是皇后的嫡次子,可孟奕自出生起就被立了太子,而他的出生就注定了和皇位失之交臂。”孟霁道,“他自小就喜欢和太子暗中较量,面上虽是隐藏极好,可他暗自除去了小皇子的事情还嫁祸与我,亦是引起了我的怀疑。”
这四王爷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嫁祸给孟霁。自那场战事告捷之后,在皇宫里因着被四王爷嫁祸,而孟霁性情大变,又是纳妾又是娶侧妃。
孟霁变得生性风流,卧薪尝胆,只是做个闲散的王爷。
“嗯,不过这四王爷隐藏极深,怕是抓不住他的把柄。”孙一之言道。
捏起茶杯,孟霁轻抿一口,狭长的眸子敛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