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起来了？”一大清早的，柳陌灵还未起身，楚思羽倒先来了。

“恩？何事？”楚棂月收起玄月剑疑惑的问。

楚思羽大步的走到楚棂月面前道：“大祭司府的心窍姑娘来了，正在外等候，阿爹让我来叫你。”

“我知晓了。”楚棂月应声及淡，好似知道心窍会来请她一般。

“所以昨日你出去被人认出了？心窍姑娘来势汹汹，咱们门外聚集了好些人，瞧着心窍姑娘来，就知道你回来了，还以为你故意躲在府中不肯出去，个个不见着你，说什么都不肯走。”楚思羽开口道，也没有埋怨的意思，就是想让楚棂月等会出去有个心理准备，莫要被人群埋没了才好。

“我何来躲在府中不肯出去一说？”楚棂月开始跟楚思羽咬文嚼字，看她一脸为难的样子属实有趣。

“我……”楚思羽一屁股坐在楚棂月跟前，一脸迫切的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用词不当，我今后多读点书，我只是怕他们伤害你。”

“逗你的，还当真了，今日早食吃什么？”楚棂月悠哉的关心起早食来了。

“后厨在备。”楚思羽毫无心思，满心只为楚棂月着想，生怕她被欺负了去，“大祭司不会对你做什么吧？昨日听说，大祭司府已经受理了南家兄妹俩的请求，我担心你……”

楚棂月美目盼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没有做错，有何畏惧？”

倒是楚思羽备至的关怀令她心暖。

“那……”

“吱呀。”西院的房门被打开，装扮齐整的柳陌灵走了出来，跟了楚棂月这两日，她日日睡得安稳。

“棂月……”柳陌灵眨着灵动的杏眼望着楚棂月，只见她正在与楚思羽说姐妹家常。

“楚……楚姑娘……”柳陌灵朝着楚思羽福了福身，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好的称呼。

“灵灵姑娘，你叫我姐棂月，就不要叫我楚姑娘了，显得生分，同我姐一样唤我阿羽即可。”楚思羽站起俯身，也与柳陌灵讲起礼来。

根据楚棂月的性子，留在身边的人定然都是她最看重之人，她虽然跟柳陌灵不熟，但也知道如何投巧。

首先，想彻底接近楚棂月，那就要跟柳陌灵搞好关系。

楚棂月对此默不作声，楚思羽心里那点如意算盘，她还能不清楚吗？

也就由得她去了。

但是柳陌灵的反应比较大了，俏丽的鹅蛋脸略显慌乱，手足无措，“这如何是好，我何德何能能与楚小姐姐妹相称，棂月收留我，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我怎么敢奢求……”

一个比较亲昵的称呼而已，柳陌灵未免也太看重了吧，看来她在幽冥之地度过的那十年与沧澜大陆文化脱节了。

“灵灵，阿羽是我的妹妹，也是你的妹妹。”楚棂月忍不住站出来引导一二。

果真楚棂月说话是最顶用的。

柳陌灵神色不再慌乱，再次福身，“阿羽。”

楚棂月：“……”

楚思羽：“……”

她果真如此听话，两人不疑有他。

“咳咳，那我以后叫你灵灵姐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同我说，只要是我能弄来的，都给你弄来。”楚思羽也被一声阿羽撩得不要不要的。

只是没想到柳陌灵如此听楚棂月的话，说改就改了，不带丝毫迟疑。

“好。”柳陌灵乖巧的回答，除非站在她面前的是仇敌，她才会展露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

而那一面，恰巧楚棂月见过。

所以楚棂月才觉得柳陌灵的反差属实太大，旁人不知晓的，还以为她柔弱好欺呢。

连楚思羽都被柳陌灵这一副柔弱无骨，牲畜无害的模样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