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也不知道白羽笙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找他。
接了这个电话后,沈宴之自己一人开车去了白公馆。
白羽笙安排了专门接应沈宴之的佣人,沈宴之被人从后门悄悄的带进了白家。
沈宴之见到白羽笙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为什么要我走后门?”
“嘘……别说话。”
“怎么了?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我求你了,你小点声吧,跟我来,我给你看个东西。”白羽笙蹑手蹑脚的拉着他去了舅舅的收藏室。
里面全是白昌义珍藏多年的名家画作,价值连城。
沈宴之不禁叹道:“好家伙,舅舅还真是个大收藏家啊,这是要开画展不成?”
“你少说两句,赶紧过来。”白羽笙像个小偷一样,“啪”的一下把灯关了,四周一片漆黑,嘴里叼着手电筒发出了微弱的光亮。
她坐在地上,找出了陆雨蝶的画,对沈宴之解释说:“咱们不是一直怀疑陆雨蝶的画中有什么秘密吗?我就拿我舅舅珍藏的宝贝研究了一下发现确实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是画面的材质,和别的油画摸起来有些不同,更偏厚重,像是双层。我怀疑陆雨蝶的画里定是藏着秘密,所以就把你找来了,咱俩把画拆了。”
白羽笙刚要上手,沈宴之充满怀疑的一把拦下了她,:“你等等,我有话要问你。”
“嗯?”
“你就拆个画而已,大老远的把我叫来干嘛?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给你背锅吧?”沈宴之精明得很,一眼便看穿了白羽笙的小心思。
白羽笙赶紧解释道:“这怎么能算是背锅呢?这是为了案子做贡献!”
“那你自己在家拆,为什么找我来?”
“万一拆了之后,是我判断失误,那我舅舅一定会揍我的。”
“所以你就拉上我一起?白羽笙你不觉得你自己做事特别混蛋吗?”沈宴之发自内心的问。
“探寻真相,这是咱们巡捕房共同的责任,你身为探长必须身先士卒,不是吗?你是探长,我舅舅是市民,他得配合你的调查。咱俩拆,和我自己拆,这事儿性质不一样。”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白羽笙就是拉他来背锅的。
被沈宴之无情拆穿了之后,白羽笙越发的难以自圆其说。
“我之前刚送了你舅舅一幅画,然后连夜赶到你家拆了你舅舅一幅又一幅。你要是想借机贬低我在长辈心中的形象,大可以直说。”
此时此刻,白羽笙眼珠子一转,沈宴之就能猜到这女人在琢磨什么。
“你得相信我,这画一定有问题,一旦有问题,咱俩的行为就理所应当了。你是不是男人,能不能有点担当?”
“我又不是你男人,凭什么要我给你担当?”
“你!”白羽笙强行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反正门我已经锁上了,你今天是出不去这个门儿了,我一会儿就当着你的面,拆画!”
白羽笙不知道的是,沈宴之向来软硬不吃。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就不怕我擦枪走火吗?”沈宴之轻佻的瞄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白羽笙不厌其烦的说:“我都跟你说过了,我专业卸枪拆弹,你要是活腻了可以试试。不过拆完不会二次组装的哈,概不负责。”白羽笙的话一度让沈宴之下身发凉。
他信她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