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听好人言，你们想死就去死吧。”顾曼雯回房间去了，重重关上门。

顾曼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她将身体扔到床上，胡思乱想起来。

我生气的原因，难道就因为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

应该是的。

我的悬赏额高达一万枚金月币，这两人没有出卖我，也算很讲义气。

“……她好像生我们的气了。”曾经的少年说。王大爷看了他一眼，给了个让他自己体会的眼神。

没过一会，顾曼雯又出来了，她换了一身衣服，戴着墨镜，脸和身体遮得严实。

王大爷看了眼时间，水星时间早晨七点，在这个世界，就是晚上七点。

“都晚上七点多了，还出门？不睡觉吗？”

“才七点，睡什么？”

“七点了，天黑了，饭也吃了，新闻联播也播完了，不睡觉，还能干什么？年轻人少熬夜。”王大爷说。

“……”曾经的少年无言以对，这就是老大爷的退休生活吗？

顾曼雯没听懂，“新闻联播是什么？你们不是要情报吗？”

她关门而去。

“我去跟着她。”王大爷打开门，追上去了。

“你怎么跟来了？”顾曼雯看见后面的王大爷。

“我们是你的保镖。”王大爷很有职业素养。

两人来到一家酒吧，顾曼雯给自己和王大爷各点了一杯酒。

坐了一会儿，一个男人来到顾曼雯的身边，将一张叠好的纸条交到顾曼雯手上。

顾曼雯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嘴角流露出笑意，“情报到手。”

两人走出酒吧，顾曼雯道：“五天后，李世要到广博体育馆出席某款游戏竞赛的开幕式。情报给你了，走，陪我去个地方。”

顾曼雯双手揣在衣兜里，带着王大爷在灯光暗淡的街道行走，最后来到一间地下车库。

王大爷问：“你打算去哪儿？”

顾曼雯启动汽车，“去兜风，在酒店里不闷吗？难得出来一趟。”

王大爷可记得女司机的车技，“要不我来？我是你的保镖，哪有让雇主开车的。”

“兜风肯定是自己开车才有感觉。”顾曼雯不让座，启动汽车。

“死了男朋友，不伤心吗？”王大爷泼冷水。

“有什么好伤心的，做情报贩子和做佣兵一样，佣兵迟早死在战斗中，而我们迟早死在这座城市里，更何况我已经尝试为他报仇了。”

汽车上路，开往适合疾驰的环城高速。

王大爷看着她脸上如昙花绽放般的绚烂笑容，忽然有些明白了她这类人的生活方式。

“喔噢……”

汽车在宽阔的马路上飞驰，狂风从车窗吹入车内，顾曼雯尽情欢呼，看起来像个疯狂的飞车党。

素来讲究优雅的王大爷，在此刻却觉得这样挺好的，在这座灯光永不熄灭的城市，在这个窒息压抑的世界，偶尔需要一些疯狂。

忽然一阵枪声在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