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有,那梁衙内很看重朱都头,连朱都头收了晁盖银子的事,都轻轻揭过了。”
“雷都头却惨了!”
县衙里,很快三三两两的,都是低声谈论这些的声音。
雷横黑着脸,召集了手底下的官差,沉声说道:“事情,你们肯定也已听说了。你们中的每一个人,可都收过那晁盖的银子!真要是问了罪,难道你们就能撇得清干系?如今,衙内已将刀架在了咱们的脖子上。要是抓不到晁盖,不但我雷横死路一条,你们也都没有好下场!从即刻起,咱们便是上天入地,也要在十天之内,把那晁盖、吴用缉拿归案!”
官差们听了,忙道:“雷都头放心,如今生死关头,兄弟们谁敢不竭尽全力?只是,就怕那晁盖如今已经逃窜到了外地,天下这么大,咱们又去哪里追捕?更何况,衙内仅仅给了咱们十天时间!”
雷横当然知道这些,但是如今刀架在脖子上了,只能祈求那晁盖还在郓城县境内。
至于往日与晁盖的交情,如今生死关头,哪里还能顾得上那么多。
雷横沉声说:“先别想那么多,赶紧全力去搜捕就是了!”
当场将官差们分为两组,自己亲自带一组,去那东溪村一带实地走访,看看可有什么蛛丝马迹;另一组到大牢里提审那些庄客,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宋押司如今在哪里休养?”梁玮问时文彬。
时文彬说:“在那宋家村里。”
梁玮说:“既然如此,我正好也闷得慌,就上门拜访一下。”
时文彬吓了一跳,忙道:“衙内何等身份,要见宋江,时某派人把他请来就行。”
梁玮却连连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我正好也闷得慌呢。时大人,你公务缠身,就不用跟着我了。”
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朱仝:“就让朱仝随我一起去吧!”
时文彬心里琢磨着,过去也常常听人说,这宋江在绿林里名气很大,当初自己听见这些后,都是一笑了之没有当回事。
没想到,连北京城的梁大衙内,竟然也是宋江的小迷弟。
“既然如此,那朱仝你就随衙内去吧。”
梁玮便领着朱仝、索超,带着二十名官兵,直奔宋家村去。
宋江家里,此时宋江正扼腕抱怨:“哥哥,我早就劝你,早早远走他方。你却执意不肯!如今好了,那雷横被逼得急了,正发狠四处搜捕哥哥呢!”
晁盖也是满脑子无奈:“没想到,雷横如此的不讲义气!”
“雷横身为都头,缉捕盗贼本来就是他的职责,如今又被那梁衙内盯住了。”宋江替雷横辩解着:“更何况,雷横这个人特别孝训,他的母亲现在又在县衙的手里,他敢不尽心尽力吗?”
晁盖气呼呼的坐在一旁,虽然他也明白宋江说的是事实,但是一想起这些年来花在雷横、朱仝身上的银子,就阵阵肉痛。
尤其是那雷横,给他的银子最多,结果到头来,一点情义都不讲。
晁盖越想越是窝火,猛地一拍桌子:“都是那狗-ri的梁衙内!狗屎运偏偏挺好,咱们那么多天都没事,偏偏他一来,那何清就把咱们给检举了!你说是不是啊,军师!”
说着,晁盖望着一侧。
吴用摇了摇头。
那日吴用从石碣村外逃跑后,思忖再三,到底没敢去找阮氏兄弟会和,而是冒险跑回东溪村附近。
吴用在东溪村生活多年,对村子周边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再加上,吴用对晁盖又十分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