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只是一只具备了一定魔力的耗子,神奇生物正是因为具备了魔力才能拥有漫长的寿命。”
“可没想到啊,我居然有意外的收获。”
虽然一开始就很清楚斑斑的身份,可人总是要演戏的。
“斯内普教授的魔药的确是难喝了了一些,可效果是真的不赖。”
“如果没有亲眼看到这么强烈的魔力反应,我还真辨别不出你的真面目。”
“你叫斑斑对吧,我不知道你的真名,那就叫你斑斑好了,请放心,我对你人形的身份没有任何的兴趣,也不在乎你为什么会呆在韦斯来家里十年,你有什么目的和计划。”
“我只对阿尼马格斯变形术本身感兴趣,在念诵那句咒语时,在我们身体内出现的第二个心跳声到底是来自于哪里?它是真实的存在还是虚幻的回音?”
“本体既然与变身后的身体具备密切且极度割裂的差异,那么巫师在变形之后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变回来的?”
“变身成为普通生物的巫师已经完全不具备任何意义上的施法能力,哪怕体内魔力充盈,但这些魔力却不能被调用丝毫,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哑炮,无法施法的哑炮。”
“我很感谢你的出现,我相信,你的出现会为我解开这个难题,甚至你会名留青史,只不过是在我发布的文章中,以实验体的身份登场的。”
“当了至少十年耗子的你,想必在死后也会因此而自豪吧?”
罗洛呵呵的笑了两声,像极了一个在不断催眠自己,放弃底线开始进行惨无人道人体实验的研究疯子,他在劝说自己丢弃那不必要的仁慈和同理心,让自己完成最后的蜕变。
“哦,我忘了你现在不能开口说话.....”
突然凑近的脸上挂着让斑斑失禁的微笑,“或许是我弄错了,你根本就不是一个阿尼马格斯,一个掌握了这种难度的变形术魔法的巫师怎么可能会甘愿在别人家里但十年的宠物老鼠对吧?”
“我肯定是疯了,你绝对不是人,绝对不是巫师。”
罗洛取下了扣住斑斑嘴的迷你拘束器,一阵刺耳的耗子尖叫声不断的出现,可就连摇头这个动作都无法做到的斑斑根本没办法将自己想要告诉罗洛的话诉诸于口。
“好了,不用那么害怕,我会很珍惜你的生命的,毕竟我现在的实验体就你一个,我可舍不得你死。”
“来,斑斑,张嘴,该喝药了。”
用滴管吸起基地透明魔药的罗洛靠近了斑斑,上一秒还在挣扎尖叫的耗子立刻就闭上了嘴,虽然耗子嘴里吐不出人话,可他却听得懂罗洛说的每一个词。
那看着就和清水没有两样的药剂鬼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些热衷于研究的疯子可都是说到做到的主。
“不喜欢喝吗?没有关系,直肠一样可以吸收魔药,不一定非得用嘴喝进去。”
“取出一根针管取下了锐利的针尖,那中空的圆柱体在斑斑绝望的嚎叫中被轻轻的捅入,他只记得菊花一凉,随后从下体开始蔓延的麻痹感就不断上涌,正巧卡在了脖颈的位置。”
“眼睛还能动?看来我第一次的剂量计算的少了点,不过不碍事,反正不会痛的。”
但一柄闪着雪亮金属光的手术刀在罗洛指尖起舞时,彻底不敢看接下来一幕的斑斑眼睛一翻,彻底的被吓晕了过去。
“十年不洗澡,毛有点不好刮呢。”
握着手术刀给斑斑刮毛的罗洛有些苦恼的喃喃着。
“反正他又不是正经的耗子,生命力顽强得很,上开水得了,过后念念咒烫伤也就治好了。”
刚从昏迷中苏醒的斑斑还没来得及想更多的事儿,他就看着罗洛用手掌点火烧开了一烧杯的水,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他正被提熘着靠近那泡泡都还没消的沸水杯中。
魔药麻痹了他的身体,他感受不到尾巴和身体接触这开水的痛感,他只觉得有点热,热着热着,就有把镊子靠了过来,轻轻的一揪,自己身上的毛发就被拔下,丝丝缕缕的飘在了水面上。
“脑袋我就不等下次了,你忍着点疼,我就烫一下,烫完拔了毛我就给你涂药膏治好烫伤。”
当头淋下的滚烫的水让斑斑在这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似乎脑花都在此刻被烫熟了三分,他甚至记不得罗洛花了多长时间把自己本就半秃的脑袋给薅干净的,他只知道要是自己不快点逃出去,生不如死的日子还长着呢。
“看来下学期我得向庞弗雷夫人学习学习,她的急救技术可是比许多圣芒戈治疗师都要厉害,我应该会很经常用上的。”
“对比实验一。”
但罗洛说出这句话时,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变成了极度冷静、冷漠的模样,数只体型和他差不多的家鼠、野鼠从一旁被遮盖的笼子里取出,被魔法固定在了试验台上。
“实验体一号:斑斑备注:疑似阿尼马格斯变形者。”
“参照对象一、二号为英格兰地区常见普通家鼠,参照对象三、四为霍格莫德附近区域的野鼠。”
“本次对照实验方式:活体解剖。”
“实验目的:对比普通老鼠与斑斑的体内结构差异,验证阿尼马格斯变身后是否具备完全的生物身体结构性质。”
一旁的自动记录羽毛笔飞快的书写文字,那冷漠的人举起了冰冷的刀,划开了温热的身体,投过了炽热的眼眸。
位于霍格沃茨龙类驯养研究学院中的实验室静谧无声,无人在此路过,无人知晓此处究竟发生了什么。
谁会对一只耗子的死活上心呢?
就连他的主人.....
罗恩被关在自己的屋子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他的脸上依旧残留着被弗雷德和乔治暴打一顿之后的淤青,自从他说出那番话之后,家里就再也没有人替他说过一句话,虽然最后韦斯来夫人还是不忍心,给罗恩送来了涂抹的膏药,但早就被他踢翻在地,渗进了地板里。
也正因为如此,此刻的屋内残留着一种古怪的味道,但已经习惯了气味的罗恩闻不出这不太好闻的气味。
“他们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把斑斑给送给了那个该死的混账斯来特林!”
羽毛笔飞快的在空白的纸页上书写,留下了一串潦草难看的痕迹。
“那是我的耗子!”罗恩用羽毛笔重重的戳在了纸张上,可神奇的是,有些发黄的纸片却没有被笔尖戳出个洞。
“当然了,那当然是你的耗子,罗恩。”
写在纸上的潦草笔迹被擦去,一行俊秀的连笔字浮现在上,比起罗恩的狗爬一样的字迹,这简直就是好看得不得了了。
“只不过,假如没有这只耗子的话,你现在应该还呆在魔法法律执行司的监禁室,等待下周进行的问讯和审判。”
“那凭什么就得是我的斑斑?他只是一只又肥又胖什么用都没有的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