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义山摇摇头。
隔壁就传来章老的声音:“老夫之前在青红会做过九排的江口大爷。”
许凡明放松了一直紧蹙着的眉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蔡英有些意外:“你是青红会的?”
“正是。”
“那我问你,现在青红会在雍州的还有谁?”
“当年青红会解散,留在雍州的只有马家和雷家。”
“我问的是现在。”蔡英没有好气地说。
“现在整个雍州青红会的人应该只有雷家的那个长子了。”
“那我再问你,这个雷家长子有没有可能,找到其他青红会的人?”
许凡明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看来这个蔡英不傻。”陈锦君转了转手里的杯子。
“能在雍州这个位置那么多年,如果傻了才是奇迹。”于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
隔壁章老有些迟疑:“不太可能,青红会当年是在荣城解散的,这么多年了,就算有人要找青红会的老人,也应该是往东边跑,怎么会往西北的雍州跑呢?”
听到章老这番话,许凡明笑着摇头:“这个是个没脑子的。”
雷义山的脸也皱成了苦瓜模样。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当时马家和雷家是怎么被这个人搞得家破人亡的。
“那据你所知,现在还有没有会用青红会极刑的?”
“极刑?您是说,八十一刑?”章老有些难以置信,“会这种东西的都是一些老家伙,那些年轻小子里面应该是没有。”
许凡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看来,他之前在青红会那么努力,还是没有办法吸引这些掌舵人的注意啊。
倒是没有必要以这种形式,来提醒他当年有多么卑贱。
陈锦君注意到许凡明又把手伸到了衣袖里,心里知道他是在摸自己的匕首。
看来他又动了杀心。
“许镖头的杀心很重啊。”陈锦君装作无意地瞟了瞟他收到衣袖里的右手。
其他人也好奇地抬起了头,看着许凡明。
许凡明笑笑,把手从衣袖里伸了出来拿起了茶杯。
“倒也没有很重,性情使然。”
“我知道雍州南边有一个罔极寺,镖头不妨去那里走走。”于策是见识过许凡明的手段的,自然知道许凡明的心狠手辣。
许凡明点点头,他最近确实心绪不是很稳,是时候静一静了,不然容易冲动做错事情。
这时候隔壁的胡家家主恶狠狠的声音传来:“都是因为那个姓陈的小寡妇,如果不是她,我儿胡渊怎么会被霍大帅拿枪指着脑袋?”
“那你想怎么办?这件事是胡渊自找的,那陈家是打京城来的,是正儿八经的皇商,怎么可能和青红会有关系?”葛家家主反驳他。
“陈家真的不会和青红会有关系吗?”蔡英看着章老。
“不会,陈家是皇商,青红会是被皇家搞散了,断不可能和皇家牵连。”
章老斩钉截铁地说。
陈锦君这边雷义山已经在憋笑了,是不会有牵连,因为陈锦君就是青红会的主子。
许凡明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他愈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蠢货当年可以坐在九排的位置上?
“即使如此,这个陈锦君也是留不得了,竟然敢在宴会上当众打我的脸,不能为我所用,就只能毁了。”蔡英的声音里隐藏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