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上移,在大门之上顶端的那块高悬着的黑色金丝楠木的匾额之上同样也结满了幽蓝色地冰霜,巨大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元宝山庄’是山庄第一代庄主范蠡亲手所书,流传至今,殊为不易,山庄上下一致视为珍宝,小心保管。但如今匾额已经从“宝山”二字的中间断为两截,断裂之处整齐划一,应该是利刃所为,明显是人为的。诡异的是即使匾额已经断为两截,但依旧悬挂于大门之上而没有掉下来,可能是那幽蓝色冰霜地功劳。
断为两截的匾额就那样在大门之上摇摇欲坠,仿佛在嘲笑着范商的无能,那结满大门的幽蓝色冰霜,映衬着元宝山庄的脸面。
此时地范商根本没有心情去想匾额为什么没有掉下来,闪着愤怒火花的双眼从匾额上聚焦在了断裂之处,藏在袖口中地双手因为愤怒到了极点而在颤抖。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块匾额的来历,而他自己却心知肚明,此匾额从元宝山庄立庄以来,就一直悬挂于此,从未移动分毫,乃是元宝山庄第一代庄主范蠡流传至今为数不多的真迹之一,但现在眼前这一幕,怎么能让范商不脸色大变,气得瑟瑟发抖。
元宝山庄建庄数百年来,虽然也曾有过势微弱小之时,可是何曾有过这几日来被人屡次三番地欺辱上门的奇耻大辱。那块悬挂于大门之上的匾额不仅仅是元宝山庄意义的象征,更是庄内数代人用鲜血和生命捍卫的荣誉。而现在元宝山庄的势力遍布天下,却被人侮辱至此,先是被在门口杀人,再是现在的牌匾被毁。
范商看着大门之上断为两截的匾额,又看了看那幽蓝色中透着红漆的大门,越想越气,只觉得有一团烈火在炙烤着他胸口,让他呼吸困难,一口气闷在胸口无处发泄。蓦然之间,范商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的脸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哇”的一声,张嘴吐出一口浓稠如墨的黑血,晕倒在地。
“庄主!”刚刚退下的银长老离范商最近,出声急呼,急忙抢上前去,扶住他才没有让范商摔倒在地。其他还在盯着匾额的众人在银长老的惊叫声中回过神来,急忙七手八脚地一起扶住范商。
“庄主!。。。”
“父亲!。。。”
“范庄主!。。。”
一声声的惊呼声在元宝山庄的大门口乱做一团。范商是元宝山庄的主心骨,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铜铁两位长老一左一右地扶住范商,银长老坐在范商的身后,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背,慢慢地运气给范商化开胸口的淤血。
其他人一时间也插不上手,只能在旁边焦急地看着。
铁长老脸色转怒为急,暂时把门口之事抛之了脑后,焦急地看着一旁在为范商诊脉地玉长老,“玉长老,庄主怎么样?”
“你到是快说啊,急死我了!”
“老铁,别着急。”另一边的铜长老宽慰道。
“没事,庄主只是急怒攻心,一时气血翻腾而已,一会就醒,不碍事。”过了一会,玉长老长舒了一口气,放开为范商诊脉的手,才慢悠悠地说道。
话音刚落,范商就转醒过来。在其他人的扶助之下站起身来。
“庄主,怎么样,没事吧!”
“父亲!”
“范庄主,没事吧!”
“无碍,让各位见笑了。”刚刚站起来的范商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回应着周围人的关切,只是脸色苍白,可能是刚刚怒急攻心的缘故,他示意了一下两边扶着自己的铜铁两位长老放开扶着自己的双手,站在断为两截的匾额之下,再次看到眼前的一幕,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腾了起来,落寞的神情中带着压抑的怒火。
银长老见此,上前一步,小声提醒道,“庄主,怒极伤身,注意身体。”
范商回转身体,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接着,他怒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