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斗夺位,似乎已经成为南海龙宫的传统。所以每代龙宫之主均是心狠手辣之辈,他们的手上都沾满了南宫之姓的鲜血。
奇怪的是历代龙宫宫主也没有认为这有什么不妥的,并没有加已制止,似乎都认为与其把宫主之位传给无能之辈,一代代的没落下去,再被别人吞掉,还不如让这个位置成为一个竞技场。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那张高悬于众人头上的龙宫之座,上面沾满了历代南宫世家子孙失败者的鲜血。皑皑白骨,就是龙宫宫主的基石。
唯有真正的强者才能成为龙宫之主,继续让南宫世家屹立江湖不倒。
权势之位,最能蛊惑人心,谁也不例外。即使有如此多的前车之鉴,但还是有那么多的人前赴后继。
多年来,南宫问月空有嫡长子的头衔,却又先天不足,疾病缠身多年,让他的生活如同海水一样的苦涩,也让他看清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学得比别人更加的有耐心,更会隐忍,更加的清醒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拿回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如今的他虽然依旧住在紫竹阁内称病不出,但是心思早已有所变化,不再是从前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嫡长子。他静静地蛰伏待动,未尝不是在等着一个机会,一个能拿回本属于自己一切的机会,地位,名誉,荣耀等等,属于自己这个嫡长子的一切。
至于那本古旧医书为什么会出现在藏书阁,为何会内有夹层,而且那么凑巧,刚刚好被自己发现,刚刚好能治愈自己的先天疾病?
他曾经也有所怀疑过,但是藏书阁本是龙宫用来收藏古今书籍之用的,种类繁多,其中也不乏记载了一些魔功邪术,而且藏书阁为龙宫禁地之一,外人根本无法进入,唯有两个老仆在照看。也就是当年生病的自己闲来无事才会常去,聊已打发时间,平时根本无人问津。
他暗中追查多时,也并没有结果,此事只能暂时置之脑后。
就当真是的天见可怜,天无绝人之路。
想到这里,南宫问月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窗外有微风拂过,牵引着一大片紫竹摇摆不动。
细心的侍女紫竹拿起一件外披,小心的替南宫问月披上,“公子,夜深露重,你还是要多注意一点的。”
“就是,就是,公子你还是要多注意身体的,看着您每天长吁短叹的,眉头上的皱纹都多了几条呢。要是再这样下去,奴婢每次熬的药就不用浪费了。”一边的天蓝适时的插嘴,一本正经。
“还是算了吧,你熬的药谁敢喝,哪次不是一锅乱炖,上好的药材都被你生生熬成了毒药。”南宫问月闻言翻了一下白眼,满脸嫌弃。
“公子,你这样说让奴婢很伤心啊。”天蓝装着用手抹了抹眼睛,好像真的在伤心流泪一样。
紫竹没有管天蓝的调皮捣蛋,多年的朝夕相处,她深知南宫问月心中的苦闷,如果还是从前也就算了,可是如今的南宫问月已经有了本钱去争一争龙宫宫主之位。
她轻轻地握住南宫问月的手,“公子,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么点时间,总会有机会的。”
“恩恩,紫竹姐姐说得对,公子切不可妄自菲薄,如今三公子的势力庞大,又有宫主鼎力支持,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但就算暂时不如三公子,公子总比二公子强吧,那家伙整天除了吃喝嫖赌外还会干什么?就算是有那么一丁点势力,也不过是帮他坑蒙拐骗的狐朋狗友罢了。”天蓝抬起右手举在面前,在食指和拇指之间留着一道缝隙,比喻南宫傲月势力的弱小,不服气地叫嚷着。
南宫问月反握着紫竹的小手,触手微凉,他心知紫竹语言所指,转头微笑,又回过头来望着天蓝。
“你只看到了表面,却看不到其中深意。能托生龙宫,冠以南宫之姓的人,又有几个是易予之辈。三兄弟之中,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嫡长子实力最为弱小是事实。三弟不用多说,我那二弟,表面看着天天吃喝嫖赌不着调,尽和一些狐朋狗友干些荒唐事,但这未尝不是他藏拙自污的手段。他暗中勾结杀手组织生死门,秘密训练杀手培养死士,为的不也是那宫主之位吗?别忘了,我那位姨娘在进门之前可是和生死门的门主有一些道不清说不明的关系的,有她在中间牵桥搭线,二弟怎么会甘心低人一等?只是如今三弟势力强大,他不得不和我一样隐忍等待时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