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沉:“你牌技很好。”
只有好才能够输那么多。
左荔含笑,不回答这个问题。
自然很好,前世各种麻游练出来的!
至于输的那些钱,也是顾飞沉让李春长交给她的,是他允许的,也是绝对不能省的。
他毕竟也是才来这里一年不到,与她是差不多的处境。
那些钱,就是他们释放的友好信息。
夫妻二人在这方面想法一致。
“顾先生,你怎么了?”
左荔看到他的眉心都被他揉红了。
“可能喝了点酒,头晕。”
左荔想了想,靠过去抓住他的手,制止他再去揉额头:“顾先生,不要揉了,再揉都青了。我给你摁摁太阳穴吧,或许会好一点。”
顾飞沉抬眸,就见左荔一脸严肃。
他扫过对方抓住他的手,心里有些好笑。
倒是难得主动靠近她,之前“怕他”两个字险些直接写在脸上了。
“顾先生?”
她完全没发现他在走神。
“嗯,在这里摁吗?”他的声音很轻,嗓音如玉般温润。
左荔耳朵动了动,脸颊不知为何升了温,“对,顾先生你侧身对着我就行。”
他依言侧身,很快就发现新婚太太摁得很舒服,头竟是真的没那么疼了。
甚至这时候,他还有兴致和她闲聊:“几个孩子的转学我已经让李秘书办好了,以后学校的事情得你多费心,他们都不怎么想让人知道和我的关系。”
左荔没想到顾飞沉会和自己说这些事,忍不住升起了一丝愉悦,这就好像自己的上司把自己纳为亲信的感觉。
“好,顾先生你放心吧,这些事你都不用担心······”
左荔话微微一顿,觉得自己说错了,这孩子成长过程中父亲是很重要的角色。
于是小声补充:“当然,他们也会需要父亲。”
顾飞沉挑眉,没想到自己年龄不到的妻子会懂这些,他“嗯”了一声,表示明白。
左荔思索了一会儿,问询道:“几个孩子以后的零花钱,可以让我决定吗?”她得掌握一些权利,免得几个反派造反。
“关于他们的事,你完全可以做主。”
左荔喜笑颜开,“谢谢顾先生。”
手上动作更加仔细,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碰触他那右眼的疤痕,想要更加贴近他一些。
作为丈夫,顾飞沉很好。
顾飞沉没回答,车内重新归于寂静。
···
因为晚餐吃得晚,等到家洗漱结束,几个继子都已经睡了。
至于顾贝贝,还没有到。
顾飞沉看样子也不着急,左荔也就不担心。
不过在后院往楼上看的时候,她发现老大顾元正的房间还亮着灯。
她沉凝了一下。
和顾飞沉躺下后,她询问:“元正惧黑吗?”
她记得初次见面,顾元正唯一开口说的话就是快点进屋。
“是。”顾飞沉已经躺下,此时睁眼看她,语气很低落,“他们都与别的孩子不同。”
左荔很轻易就接受了,病娇嘛。
大抵是知道未来他们会进化成为大反派,所以对几个继子如今的状态她接受良好。
深夜,左荔被痛苦的呜咽声惊醒。
她很快就发现声音是躺在旁边的顾飞沉传出来的。
她坐起身,抹黑摁亮了灯,就看到顾飞沉满头大汗,眉头拧得很紧,双颊红得不正常。
左荔吓了一跳,轻声叫他:“顾先生,你怎么样?”
伸手触碰他的额头,小指划过了右眼的疤痕。
随即像是被火烫了一样收回来。
不对,他的额头是真的很烫。
这是发高烧了!
她咬了咬唇,赶紧套上外套起身,出门去叫一楼的刘阿姨。让她叫人去叫医生来,又让人烧热水。
这里才有人来住,也没什么药物,她只能够用最原始的办法给他降温——不断用热毛巾敷他额头,为他加被子。
医生半个小时之后才来,他庆幸地道:“好在顾太太一直在给顾厂长降温,否则怕是会更严重。”
左荔没有居功,顾飞沉打了一夜点滴,她就守了一夜。
而顾飞沉在半夜握住她的手,紧紧的,嘴里呢喃着:“别离开我……”
左荔总觉得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但是还是任由他拽着自己的手。
凌晨时,顾飞沉退烧之后,她也放心地睡着了。
只是手依旧被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