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厚刚趴好,闻言一抬身子,牵动伤口痛呼出声。
“老爷别动,我去看看。”
张氏起身,心怦怦跳着往门口走。
没走几步,身后赶上来一人。
文澜对她扬起一个明朗的笑。
张氏莫名其妙的平复下来,开门问:“官爷,何事?”
黑脸衙役脸色阴沉,啪一声把盛粥的碗摔到地上。
“你给我们的米根本煮不出那种粥,敢耍我,我看你们是皮痒了!”
他们做的粥平平无奇,米是米,水是水,米粒小而干瘪,只能勉强果腹,什么味道都没有。
文澜抬脚踢开摔进门里的碎碗片,挡住她娘,冷笑一声。
“抢去的米能煮出好东西才是怪事。”
无耻的人她见过不少,这么无耻的真是少见。
“粥是我做的,你们想吃也可以,拿东西来换。”
黑脸衙役闻言怒睁三角眼,就要挥鞭子。
“找打!”
程大山见状连忙拦住,附耳低声道:“孙头儿,这是在别人地盘,再说听听她的要求也无妨,打了她我们也吃不到东西。”
鞭子放下,程大山见有戏,对文澜道:“要什么东西你说说。”
“我爹让你们打伤了,我要伤药。”文澜干脆道。
屋里,文德厚清晰地听见门口的对话,一直沉郁的脸色出现一点空白。
“给你买来,你能做出一样的粥吗?”程大山问。
“当然,你先买来。”
“你先做!”孙成拉着一张黑脸道。
“你做梦!”文澜一步不退。
她看准了这些人嘴馋,对那只闻过味没吃过的东西好奇的不行,才敢这样强硬。
两人僵持不下,还是程大山递了一个台阶,他先去买药,文澜则在灶房等着。
没多时,药买回来,张氏看过没问题之后,文澜才缓了神色。
“我自己就能做,你们别打扰我家人,也别想偷学。”
衙役们也没学厨的心思,就把她扔灶房了。
随手从米袋里拿出几粒催生,结出一小盆米。
照着文遇刚刚指点过的水量,加水添柴。
没一会儿,熟悉的香气再次充斥了整个驿站。
文澜走出灶房,告诉他们可以吃了,就回了屋子。
张氏已经给文德厚上完了药,见文澜全须全尾的回来才放了心。
“没为难你吧?”
文澜摇了摇头,刚躺下,就察觉一道目光不时的看向她。
她扭头,正大光明的看过去。
正好对上了自家老爹的视线。
文德厚尴尬的别过眼,轻咳了一声。
“爹有事?”
“没事,就是提醒你少和那些衙役对着干,别再给家里惹祸。”
说完直接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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