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政策放宽不少,山塘山地都是你们生产队的,你们生产队没意见,我们这边也就起到公证作用。秋后交粮那是另外的部门去收的,我又不懂,怎么弄你问这位村委大队长不更合适?”
她看向陆大伯。
陆大伯反应很快速,拉着陆河往外走:
“对对对,这我知道,回头我好好跟他说说。今儿这事谢谢女同志了,您忙!您忙!”
出了镇政府。
陆大伯终于忍不住大掌往陆河脑袋上拍了一巴:
“就你有脾性!还好事儿办成了,这要是人家要卡着不给你办你又能怎样?忍一忍不能?”
说着他老人家哈哈大笑,“不过也是真解气!这些部门的人就是这样,眼睛都长头顶上,平日没人敢开罪他们,今儿你让她吃一招亏,回头别人找她办事,好歹也能想想今天的遭遇!......对了,真能投诉啊?”
陆河捂着被打的脑袋,差点没转过弯来,想想才道:“没试过。不过一般这种情况,只要是超过三人投诉,应该不成问题的,大伯,您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滚滚滚,我能有什么想法?走!天色不早,家去了!”
陆大伯显然被说中了心事,有点恼羞成怒。
陆河好奇心作怪,多问了两句他还急了。
一路上两人吵吵闹闹,很快就到了家。
这会已经五点半过了。
陆家热热闹闹的摆了三四桌子,就等着陆河家来过生吃饭。
席面虽然比不得那年进新屋的几十大桌,但也是有鸡有鸭有鱼有肉有菜,外加菌菇烧的清汤凑成了十个菜,不可谓不丰盛。
女人孩子老人吃完就散了。
陆河是成年男人,又是他庆生,必然是要喝酒的。
几个姐夫陪着他吹牛喝到了月上中天才散。
到二日天色没亮,陆河还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突然有人进房来说:“我们走了,灶上给你烧了醒酒汤,起来记得喝,不会喝酒就别装大尾巴狼,你以为你是陈大宝啊?”
迷迷糊糊的。
等陆河清醒过来,那日头都来到大下午了。
家里静悄悄的,陆父陆母也不知道去哪了。
匆匆忙忙洗脸刷牙,陆河吃了灶上留着的醒酒汤,又就着鸡蛋咸菜吃了一大碗的米饭,这才感觉烧得慌的胃部好受不少。
刚把碗筷放下,陆三爷夫妻就推着自行车进院子来了。
陆河忙从厨房出去:
“爸妈,你们这是去哪了?”
陆母笑眯眯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给他,“早上那会看你没起来,我和你爸就跟着你姐几个取钱去了,这是生产队收了一万块的回执单子,你好好收着吧。”
陆河拿过来一看还真是,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不是说好了钱都交给四姐那里,我今儿跟着去取就好么?镇上来来回回两个小时,日头又毒辣,你们也不怕中暑?”
“嘿,这才哪跟哪啊?”陆三爷靠好自行车道,“去镇上都是轻省的,真正累还得是你那些山塘和山地呢!”
这话说得陆河无法反对驳。
既然生产队那边一万块已经给了,剩下尾款就是年底的事情了,当然,如果这期间资金充足,他肯定会把尾款尽快补上的,毕竟欠钱的滋味可不好受。
陆三爷又提起那几座山头,“山塘暂时也管不到,那几座山要快些整出来,今年就算赚不上钱,好歹能把秋后交粮那份补上,我打算找些人帮忙,不拘村子村外,只要这两天能来上工就成,你没意见吧?”
“这我当然没意见,十里八乡爸您比我熟,您来找帮工那是再适合不过了。”陆河忙答应,“不过这几天我打算出去一趟,见见几个同学,顺带去鹏城见个人,家里这些事情估计要交给您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