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一早,周铁军早起去火车站接人。
今天二姐和二姐夫送外甥女过来上学,早等着呢!
下车后去了出站口,先给二姐打电话。
“老么!”
“二姐,进站了没?”
“快了,车减速了,还没停。”
“出来别乱跑,我在门口等你们!”
交待几句挂了电话,周铁军点了根烟,悠哉游哉地等着。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二姐打来了电话:“到了,下车呢!”
周铁军说:“嗯嗯,我在出口等呢!”
挂了电话又等一阵,人像是蚂蚁搬家一样往外涌。
那叫一个拥挤。
火车站这地方挺乱,来过的人都知道。
特别是这年代,三教九流小偷小摸什么样的都有。
就这一会功夫,周铁军就看到好几个小娃娃到处寻摸。
伸着脖子瞅了七八分钟,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二姐一家。
“二姐,这里!”
周铁军喊了声,奋力招着手。
周丽萍扭头瞧见了,就忙走过来。
“姐夫!”
周铁军和二姐夫郑开明握手,有点小激动。
郑开明笑呵呵,打量小舅子:“铁军长大了啊!”
周铁军脸皮抽了抽,四十岁的人了还被人这么表扬委实有点不习惯,又跟二姐打了一声招呼,才看向文静秀气的外甥女:“秀芸也长大了。”
郑开明和周丽萍互相望了望,脸色都有点古怪。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异……
你俩从小一起长大的好不好!
郑秀芸腼腆的笑笑,叫了声:“舅舅!”
看着二十年前的外甥女,周铁军心情大悦,接过郑开明手里的大包:招呼一声:“走了走了,先过去安顿下来,明天舅舅送你去学校。”
爸妈走的太早,周铁军是几个姐姐拉大的。
多数时候在大姐家,也就暑假在二姐三姐家住上几天,姐弟岁数差的有点大,几个外甥和外甥女比他也小不了几岁,大外甥女甚至比他还要大上一岁。
二外甥女也就比他小了一岁,除了辈份大,都算是同龄人。
出租车上。
郑开明两口子一边和周铁军说话,一边心里暗暗纳闷。
才一年多没见,这小子仿佛换了个人。
真像个大人了!
周丽萍很欣慰,郑开明则觉的大城市果然锻炼人。
郑秀芸有点适应不了舅舅的变化,上学的时候还带着自己掏鸟窝呢,一点都没个舅舅的样子;现在却是一副长辈的语气,变化大的让人难以适应。
嘴里却全是生意和买卖,哪还是那个熟悉的舅舅。
近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宾馆门口。
郑开明下了车,一打量就吃了一惊。
这宾馆一看就不会便宜,小宾馆哪有堪比足球场大的院子。
这么大的宾馆,哪是穷人住的。
郑开明连忙道:“铁军,这宾馆肯定贵,换一个换一个。”
周丽萍也有点吃惊:“这宾馆一看就不便宜,不是咱们这些人住的。”
周铁军从后厢里拿出包,说:“我已经订了房子,走吧,上去看看!”
郑开明愣了愣:“你定啥房子,我们自己订就行!”
周丽萍说:“能退了吧,赶紧退了,这宾馆多少钱一间?”
“退不掉,走吧!”
周铁军招呼了一声,进了大堂。
郑开明和周丽萍没奈何,只得跟进去。
郑秀芸好奇地四下打量,没来过这么好的地方。
乘电梯上八楼,周铁军定了两间房子,正好门对着门。
“二姐和秀芸住这一间,我和姐夫住这间!”
周铁军刷开门,顺手将房卡插在取电插槽。
周丽萍就唠叨:“订这么多房子干嘛,一间就够了。”
郑开明瞅了眼房间布局,心里大概有了数。
普通的小宾馆七八十块,老家县城五十六块钱也能住,长安省会可能要贵点,但住个宾馆百来块钱也够了,这宾馆少说得两百块以上,甚至有可能更贵。
这小子挣了多少钱,敢这么大手大脚。
放下东西,看了看房间,郑开明急着想去看学校。
周铁军就带着三人下楼,打车去学校。
郑开明问:“学校离这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