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的闹别扭,让霍占枭心里也不好受,自己这么刚硬的形象,也不适合在他人面前流露出脆弱,无处宣泄情感的他,也不知怎么想的,来到了曲萍心的病房。
他看着眼前一直在昏睡的白夫人,忽然觉得她就是最好的倾诉对象,她是白瑾的母亲,最了解她的人!
霍占枭找了个凳子坐在曲萍心的病床前:“伯母认识你也有几个月了,但是从未坐下来和您好好说过话,可能您也不知道我是谁?”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白瑾的丈夫,我叫霍占枭。”
霍占枭只顾着一个劲的输出,他并未注意到,白夫人在听到这句话时,中指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
“但是我们两个人的感情似乎并不太顺利,您是做母亲的,可能也知道母亲不在的孩子像个草,我体谅她的难处,所以总是在尽心尽力的呵护她,关爱她,但是似乎总是做不对,惹她生气。”
说到这里霍占枭有些沮丧,他缓了缓情绪,又接着说:“您已经昏迷六年了,可能这六年的白瑾您都不了解,不如我将我知道的讲给您听,来弥补您没有参与的遗憾。”
“自从您出了车祸以后,她就决定要去学医,希望有一天能帮助您苏醒,所以她就学了神经内科,她是在M国的川本大学世界一流名校读的书,她的成绩很优异,年年都有奖学金拿,但是白振海也就是她的父亲,对她却分外的刻薄,将她一人扔在国外,从来不管,就连生活费也是偶尔才会给。”
“所以,她不得不在所有女孩都爱美爱玩的年纪去打工,要不然她就没有学费来支撑她继续读书,可能正是因为这些经历,才养成了她坚强果敢的性格,虽然日子苦,她却依然是个正直的女孩,也没有因为生活的潦倒而学坏,后来她被保送读研,就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变故。”
“白霍两家一直有着姻亲关系,白振海为了自己的利益伙同白宛如,以白宛如要结婚的消息将白瑾从国外骗了回来,然后就出现了替嫁的事情。”
霍占枭苦笑了一声:“您可能不知道,我在A市的名声有多不好,我的权力让所有人都害怕,他们说我只手遮天,手段残忍暴虐,所以白宛如不愿意嫁给我,找了白瑾替嫁,她怕白瑾会跑,在她回家的第一天,就下了药将她迷晕后,只给她穿着一件婚纱,就把她扔到了霍家。”
“所以我们两个到现在为止,连婚礼都没有举办过,说起来真的希望如果到时候我们举办婚礼,您能苏醒并且来参加。”
曲萍心的手大幅度的动了一下,情绪似乎也有些激动,只是只顾着说话的霍占枭似乎并没有发现,因为他依然自顾自的讲着。
“没有知道这些事情之前,我以为她是一个充满心机的女人,也做了伤害她的事情,是她用她的坚强和温暖一点点感化了我,我才意识到我错了,可能因为之前的不愉快,我再想对她好,却发现很难走进她的心里。”
“所以您知道吗,在没有您的日子里,她根本无依无靠,受尽了欺负,这么多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坚强、在生活,真希望您能快一点醒过来,您给的感情和我感的感情是不一样的,这样白瑾就能重获母爱。”
“最近我们两个又有矛盾了,又陷入了互相冷战的地步,她在第一人民医院工作,如今是一名神经内科的医生,前一段时间她刚过了实习期,我和院长打了声招呼,让她破格升为主治医师,后来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和我闹了别扭,觉得妨碍了公平公正,更是对她的一种不认同。”
“其实我并没有这么想,我只是在我能力的范围内,单纯的希望能给她更好的条件,主治医师获得的资源条件要更好,而且我也有个私心,如果她要当住院医师工作会更忙,我也希望她能多陪陪我……”
霍占枭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他惊愕的张着嘴,眨着眼睛看着曲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