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查尔斯依旧是沉冷的态度:“罗华德家族从当年的仆从兵位置走到现在拥有数千精锐十余万人口的领主贵族,经历的磨难比森林里的草籽还要多,所以说…我的儿子森必须要经历足够多的磨难,才能执掌家族的鹰徽!”
话到这里,帕雷斯再无说辞。
不过森到底是查尔斯的儿子,他转身走到桌案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森已经出发,估算路程,一周内就会赶来,而十天后就是弥撒日,我预计在那一天向家族及下属宣布森继承人身份,这些事需要请莫里斯主教大人前来见证,你做好准备!!”
“团长放心,我这就去办。”
帕雷斯将信收入臂铠,正要转身出去,鹰骑团副指挥吉利侯爵进来。
身为查尔斯的亲弟弟,帕雷斯赶紧躬身行礼,可吉利目无其人,大步来到桌前。
“团长,这是宫廷首席大臣的来信!”
闻言,帕雷斯赶紧退出去避嫌,可查尔斯没有伸手接信,这让吉利不悦:“团长,您不打算看么?”
“无非是赋税、领土的交易,那些对家族有什么意义?王上都没有任何命令改变现状,那群老东西耍什么花样都和我无关,记住,不管他们要什么,只要在这片土地上,罗华德家族先辈用血赢得的一切都不可能从我的手中让出去!”
说到这些时,查尔斯整个人爆发出寒风般威严,吉利有些势弱,不自觉的缓了口气。
数息后,吉利恢复笑脸,他挥手将信扔进火炉。
“团长说的对,家族的一切不能退让丝毫!只是我该怎么回复他们?”
“我刚才已经回答了你!”
查尔斯沉声,吉利一怔,又是短暂的沉默,等到查尔斯背身望向窗外,吉利只能主动告退:“团长,我亲自去向那些大臣回复消息,免得他们借故生事!”
入夜,大地被黑幕笼罩,静谧的荒野上,森进入沃尔曼地区,为了安全起见,贝尔暂停赶路,筑起营地,升起篝火,映照光亮,森仔细读着费马的来信,不多时,他笑声散开。
贝尔不解,问:“少主人,您笑什么?”
“…老费在向我哭诉,莱亚得知我离开,气的胡乱摔打东西,老费也不敢阻拦…只能遭罪,从昨天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一夜都没消停了...”
“少主人,夫人生下你们就去世了,这些年您和小姐头一次分开,小姐发脾气也在情理中!”
贝尔感慨,森收起信道:“你说的没错,一眨眼都好多年了!”
这时一名护卫匆匆跑来:“少主人,前方镇堡治安官来了!”
“恩?”
森有些意外:“这一路上我们都是悄悄行进,地方镇堡怎么会知道我在哪?”
话有疑声,贝尔立刻起身:“传令下去,戒备防范,随时准备战斗!”
护卫见状,赶紧再问:“少主人,那我该怎么回那位治安官?”
森考虑片刻:“带他过来,我要先见见这位主动迎接的治安官是何许人也!”
不多时,护卫领着一人来到跟前。
离得七八步远,护卫已经抬起马枪,顶在治安官的面前:“少主人有令,在这说话就行了!”
治安官见状,赶紧躬身行礼:“少主人,我是前方垦良镇堡的治安官瓦利德,得知您前往鹰堡,途径此地,特意等候在这里,迎接您进入镇堡休息,聊表我的心意!”
“瓦利德?”贝尔不自觉的挑腔,森问:“怎么?你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