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这样想的。
可天赋与资源如同一座大山,隔绝在道路中间。
每座城池道临院都有各宗门来此招生。
以天分修为为界。
挑选修士。
若十六岁还未入得宗门。
便表示此人天资一般,未来并不会有太多的发展。
我也曾经一年一年苦苦期待,自己能被收入其中。
可惜最后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未入宗门者,便受尽歧视。
就连城内招员工也是如此,哪怕是同样的事情。
你是从最垃圾的宗门里面出来,也可比从未入过宗门的多一块灵石收入。
更别提像临界这种专属的,只能由他们进行。
凭什么?
凭什么这些宗门占据最好的资源还壮大他们自身?
你也未曾入过宗门,想来你很不理解吧。”
不,我理解。
别人文凭好能找到的工作就是不一样。
何况这还是实打实的天赋。
不培养厉害的还培养差的不成。
你这问法就好像多一把无尽,为什么伤害高一样?
不过我倒是能看出来你很酸。
周意致依旧没有说话。
他看出来此刻的夏修谨状态似乎有些不对。
站立起来,略微向后退了两步。
夏修谨越说越大声,神色近乎癫狂。
“我知道你也是这样子的,当我看到你所有的资料之后。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是你。
也只有你能够做到这一切。
你和我是一样的。
都是被选中的。
很明显在他们眼中,你比我重要。
可是……
在他们的手下你也会……”
夏修谨说出了好似一个称呼,可是周意致却听不清晰,因为那名字中所携带的力量在屏蔽着他。
夏修谨话还没说完,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恐惧爬满了心头!
意志在这惊涛海浪中崩溃。
他的眼前出现了精致的雕像,正是他日夜祭拜的那个。
骨骼畸形生长,六只手臂挥舞着兵器,下半身如同野马般四只蹄子朝他奔来。
皮肤各处皲裂流着灰黑色的脓水掉落在地,化作无穷尽的烈火和光芒,充斥整个身体。
他像是被抽离了浑身的精气神一般,颓然瘫软在椅子上。
令他难以保持。
紧接着一声哀嚎。
他的意识与肉身一同化作薪柴,黑色的火焰从身体内升腾而起。
光焰从眼瞳中冒出。
瞳孔里看着周意致,带着些不可置信。
似乎是在疑惑。
你丫的为什么没有事情?
孙哥,我着火了。
周意致甚至来不及反应,脑中冒出这么一句话。
试试就逝世。
夏修谨转瞬即逝。
化为一滩焦土。
他到底在说什么鸡掰?
周意致莫名有一个感觉,夏修谨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他过来叫自己,也绝非是想提醒什么。
而是想将自己也拉入和他一样不堪的局面。
只是这到底是什么呢?
周意致搞不清楚。
不过这家伙烧成灰了,死得不能再死。
自己也就不用再担心了。
将手中的天雷丸与防护法器收了回去。
在城卫队小哥过来喊自己的时候。
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所谓事情,一大一小。
他很快明白是借着斗地主话术这个由头来麻痹自己。
若只是请教斗地主,那完全没必要前往城卫司。
而这夏修谨若是可以内部解决,那怎么会叫我过来?
这不是平白多承了份人情。
人情债最是难还。
不过周意致随即应承下来。
这是一个机会。
他想趁着这个机会过来炸死夏修谨。
用这给出的天雷丸。
君子报仇。
从早到晚!
已知城卫队上一次自己进了监狱还能安全走出来。
那么就不能保证夏修谨会死在里面。
若是逃出去,再次发展壮大。
周意致可不想再面对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敌人。
只要自己能够炸死他。
本身就是敌人身份,再加上只是囚犯。
夏修谨变成一个死人,毫无利用价值的情况下。
以自己之前的两大院身份地位,城卫司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死人来找自己麻烦。
那么自己仍然能够全身而退。
不亲眼看着这人死去。
周意致寝食难安。
棋逢敌手一样人。
本以为夏修谨会死在黑甲卫手中。
没想到他们却不是很在乎,将其放到了城卫司。
周意致明白夏修谨喊自己过来绝对非什么好事。
可相比较夏修谨再次逃脱的可能性,他宁愿冒一些风险。
结果没想到出了这么一回事。
不需要动手。
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看着急忙冲进来的元五和小哥。
周意致摊开双手。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他说两句。
然后自己起火了。
严格意义来讲。
这应该算是碰瓷!
有没有精神损失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