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来是想做什么?”
南宫雨昂着头:“我要从南宫家出嫁,堂堂正正地嫁给修明哥。”
“还有,阿姐不拿我当亲人。”说到这里,她委屈巴巴。
“我的嫁妆被她用了,她还故意看我笑话,不说感念修明哥曾经想要救她的恩情,反倒恩将仇报,陷害修明哥。”
“我要她向我道歉,再给我凑出一份陪嫁来。”
南宫雨这番话说得理所应当。
这么些年,她都是在南宫锦和父母的宠爱下长大的。
自认为这一切合该都是她的,只要她提出要求,他们就应该为她做。
锦瑟嗤笑一声,响彻整个院落。
“南宫雨,我倒是当你是我妹妹,可你不说你这个妹妹,都做了什么事?”
她凝视南宫雨,气势逼人:
“告发我以女儿身从军的人,是贺方,荣华公主的驸马,也是谢修明的妹婿。”
“不如你来向我解释下,他是如何知晓我真实性别的?”
锦瑟声如利刃,字字珠玑,几句话过后院落内一片寂静,只余潇潇的风声回荡。
“我…”南宫雨的脸色霎时见变得煞白,不停摇头,“我不知道,你不要污蔑我…”
尽管她极力否认,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心虚。
南宫父难以置信,失望的目光化为实质,投射到南宫雨身上:
“雨儿,竟是你将锦儿的性别告诉外人的?”
其他人众说纷纭。
“雨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怎地能做出这种事?”
“快解释一下,我不相信你会做这种事。”
在嘈杂的质问中,南宫雨崩溃了,失声惊叫:
“够了!修明哥不是外人!”
意识到她暴露了,南宫雨眼泪刷地落下,边哭边说:
“我也不是故意的,更何况修明哥不可能害我,再说,如果不是阿姐非要女扮男装从军,又如何会犯欺君之罪?”
南宫父看着让他感到陌生的南宫雨,不由想起当年南宫锦上战场的场景。
当时蛮人不知为何,犹如天助般连破边关数城,再加上当年国内大旱,无力抵御。
若不是南宫锦挺身而出,或许就不会有荆国如今的国泰安康。
他忍不住道:“若没有你阿姐打胜仗,你以为你如今还能安心在这里,哭诉婚事和嫁妆的问题?”
南宫雨不以为然,一个女子都能打赢的胜仗,能有多难。
南宫锦不过是正好赶上了,是荆国和南宫家过分神话了她。
都是女子,凭什么南宫锦就能在家中有主事权?真是偏心。
看南宫雨不以为然的模样,南宫父摆手。
“罢了,我同意你和二皇子的婚事,你让他找媒人来,你们二人择日成亲。”
说完这句话,南宫父像瞬间老了十岁,素来挺直的脊背都弯了下来。
得到肯定答复,南宫雨头都没回,开心地回去告诉谢修明这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