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柴小桃呢,哪知道背后有人嚼她的舌根子?
此刻的她,背着篓子,带着讼哥儿往河边去了,一颗珍珠五吊钱,那个什么孙小姐做什么珍珠披风,还缺五十八颗,这可是难得“割韭菜”的机会,小桃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因为不少村人前往晒场,小桃怕村人看见她下水,带着讼哥儿又往河的上游多走了一会儿,见四下无人,这才把蓑衣放在岸边的大石头上,对讼哥儿叮嘱道:“讼哥儿,你就在这里看着蓑衣,抽空捞些河虾,娘回去再做些虾皮。”
讼哥儿满口答应了。
有了上次“砸人”的教训,聪明的小桃让讼哥儿帮自己编了个带盖子的小篓子,牢牢拴在腰间,随时采到河蚌随时放在篓子里。
这一次小桃游了很久,直到天色昏暗才往回游。
如果不是怕讼哥儿黑天遇到野兽,打了鸡血似的小桃甚至想捞一宿了河蚌了。
游回了放蓑衣的地方,旁边有道影影绰绰的身影,小桃以为是讼哥儿,没有多想,直接上了岸。
哪知那身影突然开口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竟然不是讼哥儿的声音,是何楠生!
自己浑身湿漉漉的,衣裳都贴在了身上,虽然天色昏暗,也难免“春光乍现”!
小桃反应挺快,如同下饺子似的“扑通”跳进河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对着何楠生气恼道:“怎么是你?讼哥儿呢?”
何楠生皱紧了眉头道:“我哪知道你儿子在哪儿?我从山上下来,看见岸边放着蓑衣,猜想你会回这里来,便在这里等你了。”
这是守株待兔的意思吗?
等等,不对劲儿。
柴小桃瞪圆了眼睛,何楠生看见蓑衣就知道是自己,那是不是说明,他上次被河蚌砸头后见到穿蓑衣的自己,就已经知道是自己了,那他为何没有戳穿自己?
没等柴小桃想明白,何楠生已经转过身,走到远处一株大树后面说道:“你出来吧。”
柴小桃如小仓鼠般盯着何楠生方向,上了岸,把蓑衣穿了,对何楠生道:“我先走了,去找我儿子。”
何楠生没说什么,柴小桃急匆匆往家的方向走,与何六儿和何十五走了个对头碰。
柴小桃诧异的看向着何十五的腹部,那里,竟然冒着幽幽的绿色,还微微鼓起!
自己的眼睛,只有见到女人怀孕时才有绿色光晕,难道-----小厮打扮的何十五,其实是个女娃?还怀有身孕?
想起上次何楠生头顶上的红云,难道这个老男人,是何十五肚子孩子的父亲?
何十五,刚刚十二三岁啊!何楠生,你个老男人,最起码二十多岁了,竟然对未成年女娃下手!
你个禽兽!畜生!淫贼!
柴小桃愤懑的看向何楠生,如果眼神能杀人,此时的何楠生,已经被柴小桃的眼刀凌迟了!
虽然天色昏暗,何楠生还是接收到了柴小桃身上莫名的恶意。
何楠生的第一反应是,柴小桃是因为自己出现在蓑衣旁边而恼怒。
何楠生心里别提多委屈了,他第一眼看见蓑衣,本能的就想到别人可能会拿走蓑衣,或者是柴小桃上岸时被男人看到不该看到的,自己特意打发走了何六儿和何十五,一直闭着眼睛跟她说话,她怎么就不领情呢?
你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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