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不敢了……”刁浪求饶,但一转身两手迅速扣住夏初然鼻孔,大笑道,“插鼻孔神术!”
夏初然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心一横,脑袋猛地撞向铁桶,只听“咚”一声,这两个人都痛得在地上连连打滚叫爹叫娘。
……
“我说啊,咱们能不能不要闹,做正事。”刁浪头晕的不行,刚才夏初然猛的一撞他以为自己看见了老天爷。
夏初然摸了摸额头鼓起的大包,欲哭无泪,“你好意思说这句话嘛。”
“好意思。”
“我猜也是。”两人并肩坐在实验楼外的长椅上,日光足所以也不感到多冷,四周都是积雪和一些枯败的景象,夏初然那件碎花袄已经污泥不堪,她自己拍拍,抖掉了上面一层灰。去办公室之前她还整理了一下,头发上的乱七八糟也擦掉了,但现在看来也没什么用。
“力气恢复点没?”休息了一会儿,刁浪问夏初然,“事情还没结束,一会儿有的忙,想叫你稍微休息下,估计你也不肯吧。”
她心里忽然一暖,继续摸额头,多了一股腼腆,原来刁浪是在给自己调节状态,没想到他还挺好的,“好多了,多谢你。”
“那我可以继续来学校找你吗?”还有你的那群青春活力、美丽动人的女大学生!
“不行。”夏初然干净利落的回绝,随后拍了拍他的肩,又加了一句,“你想得美。”
为什么她都能猜到自己所想?刁浪气泄了一半,不想点头。
“小夏学姐!”黄鹤楼走了过来,刚才大闹一场,夏初然的状态看在眼里,学姐恢复了精神,能从老师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真好,“学姐接下去要做什么?研究所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昨天去找你,还拜托这样麻烦的事,真的很不好意,明明你也很累。”
黄学妹抱歉地推推眼镜,她总是这样懂事,事事都觉得麻烦别人,这一点和金教授真像。夏初然拿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手背,这是一个关怀安慰的动作,刁浪忽然想起那一晚她迷迷糊糊也是拍着他的手,安慰谁?关怀谁?是他吗?
夏初然没继续说话,黄学妹便拿出抱在怀里的文件夹,里面有多张画稿,她以前是学艺术的,但在考大学的时候却选择了大相径庭的生物学,她说她最想做的还是帅气的科研,可和谁说都觉得她在异想天开,只有学姐,在她说完这句话时告诉她,“不如试试看吧,艺术和什么结合都很奇妙呢。”
黄学妹将一张画稿递给夏初然的时候,夏初然有点纳闷,昨天早上已经让她帮忙画过两个房间的设计图了,这又是什么?
接过之后,上面是一只橘猫,眼神柔和,黄色条纹的绒毛仿佛夺画而出,令人忍不住的喜爱,只是最近夏初然被猫弄得神经大条,此刻没办法对它有好感,于是问,“这是什么?”
黄学妹又推推眼镜,低声道,“猫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