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兄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宁折不弯,五哥或许更冲动一点,更容易上当一些。
但这就是活生生的他,如果硬要他改变,那就不是他了。
可若他不改变这毛毛躁躁,易冲动的性子,是否仍会如前世一般中了旁人的套子?
“五哥,以后别再自己,瞎琢磨着偷偷练武了,我教你。”
尽管少女心中仍然迷茫,还是遵照本心,做出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太惊悚了!
少年忘了自己在马车上,蹦起来,咚的一声撞在了车顶。
少年捂着脑袋龇牙咧嘴,“蛮满你这话咋这么吓人呢?”
少女把眼一瞪佯装生气,“五哥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凤眸一转,脸上浮起狭促的笑,“五哥该不是觉得,拜自己的妹妹为师很丢脸吧?”
少年被猜中了心思,俊脸一红,梗着脖子道,“我,我是怕爹晓得了,回来揍你好伐!”
父亲不许他习武,更是明令禁止两个兄长不得教他,他是怕妹妹挨揍好么!
对就是这个理由。
“不学拉倒!”
少女不再理他,拿起一卷书看起来。
嘴硬有什么用,她就不信这位老兄,经得起诱惑不来找自己。
一路上再没什么风浪,第五天下晌平安抵达灵州城。
二舅、三舅外放地方,家眷都跟在任上,接到苏老夫人病重的消息,都在往家赶,这会还在路上。
来接人的只有在家管庶务的大舅、大舅母。
灵州西北风呼呼的刮着,比京城还冷几分,众人在街头不曾多留,匆匆寒暄几句,一路穿街入巷,马车驶进了位于芦花巷的苏府。
喝口茶暖暖身,苏氏就道先去瞧瞧苏老夫人。
苏大舅既然到处送了信,想必苏老人病的很严重。
据前世外祖母去世时间推测,少女在心中描绘出一幅,苏老夫人面色腊黄,双目混浊无神,有气无力躺在床上的场景。
而事实是,一行人刚刚行至松鹤堂,红光满面的苏老夫人,头戴云锦缎祥云抹额,脚步轻快的亲自迎了出来,抹额正中的蓝宝在日光里闪闪发光。
苏氏:“”
蛮清欢:“”
纪氏:“”
蛮昱旭:“”
一切安顿好之后,蛮清欢都如在梦中,这到底怎么回事?
前世外祖母确实在这个时候一病不起的,然后翻过年又拖了些日子就过世了。
可适才见到的外祖母,比她还健康的有力的样子
倒底哪里出了差错?
因为她这个异数,所以今生发生了改变?
就如五皇子没有上慈云庵,长公主府的宴会?
念头一经冒头,立马就被少女亲手给掐灭了。
大舅又不是三岁小孩。
可恨前世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今生竟无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