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日程安排,他们要在夹县演出三天,县里演唱两场,分别是今天晚上和正月十二的晚上,其余时间要到当地农村演出……这个就比较辛苦了,一是农村的路不好走,汽车颠簸得厉害,有时候还得下车铲雪;另一个就是住得不好,往往是要到老乡家里去住,那环境真的是一言难尽;但最让演员们崩溃的还是演出——乡下可没有什么礼堂或者电影院,他们是在打谷场上搭的台子,现场要是唱‘北风那个吹……’绝对应景。
这会儿也别说什么演出服了,穿得要多暖和就有多暖和,周秉昆把自己裹得像个球似的,他第一次使用了系统中的小屋……按照道理,这个系统是容纳他的精神意识进入,不能容纳他的实体进入,即便是休息,也应该是是精神力量得到恢复才对。但在周秉昆使用了这个木屋的功能之后,在床上出现了他的身体的虚影,当10分钟过去之后,周秉昆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完全的恢复了,仿佛他不是身处天寒地冻之中。
“哇!好神奇!周秉昆,你这儿怎么这么暖和?”
耳边突然响起周丽红的声音,倒把刚刚回神的周秉昆吓了一跳,他转头一看,周丽红和杨红缨都在他身边,两个人眼中都带有好奇的神色。
难道这恢复还带有辐射的效果?
周秉昆也说不好,但肯定是不能承认啊!
他嘿嘿一笑,道:“全凭火力壮呗。杨红缨,你晕车好一点了吧?”
这丫头因为车辆颠簸,晕车晕得更厉害了,但周秉昆给了她几场奶糖之后,她时不时地在嘴里含一颗,倒是好多了……据周秉昆分析,主要可能还是低血糖的缘故。
“好多了,周老师,谢谢你。要不是你给的糖,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杨红缨感激地说道。
“别一口一个‘周老师’了,我一个初中毕业的要是当了老师,那不是误人子弟嘛。你就叫我名字就行了。”周秉昆说道。
“那……你比我年龄大,我就叫你‘周大哥’。”杨红缨说道。
“哟,这就哥哥妹妹的了,周秉昆,咱都是一起出来演出的,可别厚此薄彼啊,我的糖呢?”周丽红笑着说道。
“你又没晕车。”周秉昆说道。
虽然是这么说了,但他还是从衣兜里抓出几块大白兔奶糖分给二人。
“我还有两块没有吃完。”杨红缨是个实在孩子,觉得已经麻烦周秉昆很多了,现在又不晕车,不想要。
“你这傻孩子,你不要我哪好意思要?”
周丽红还振振有词的,她拿过几块奶糖,把剩下的塞到杨红缨的手里:“拿着,等晕车时再吃也不用跟他要了。”
“这点小恩小惠就给收买了?还有没有点儿原则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周秉昆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青年站在那里,脸上满是阴霾。
他认识,这个青年叫秦奋,也是团里的演员,他交上去的那首《北国之春》就是给他唱的,这个家伙可能是家里有背景,牛哄哄的,据说……周秉昆看了一眼周丽红,貌似秦奋正在追求周丽红,这是从这几天的观察和同事们的谈论中知道的小道消息,看来是嫉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