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申在旁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他。徐番昌题了首诗词:夜留静寂悄无声,丝丝蝉鸣入耳边。一招天下名震海,江河奔腾气概世。
徐申望着诗词,称赞道:“我儿竟然如此才华,也不枉为我惊风堡后继无人。”
徐番昌听得赞扬,这才从笔幻中走出,道:“爹爹谬赞了。”
徐申缓缓踱步走近身边,道:“功名利禄都是浮尘,爹希望能够继承衣钵,将我的惊风堡发扬光大。”
徐番昌不高兴,撅起小嘴,道:“爹爹你怎么又来了?我都和你说了,惊风堡有你在,一切都安然无恙。”
徐申拍着徐番昌肩膀,语重心长的教导:“今天骆家庄庄主也来过我堡内,愿意与我携手维护本门绝学,前提是要半部无武卷。我惊风堡的错位挪形,向来都是传内不传外,我不想将我苦苦修炼毕生的武艺,传授给他人。”
徐番昌满脸不悦,道:“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我都说过了,我对武学没有一点兴趣。”
徐申缓缓从手中取出一把钥匙递在徐番昌手上,安顿道:“这是我惊风堡密道的钥匙,如果爹爹遭遇什么不测,你尽管拿着钥匙,逃在密室中。”
徐番昌哪里能够领会徐申的用意,继续倔强:“爹爹神功盖世,放眼整个武林,能打过爹爹的恐怕还没有出生吧。”
徐申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况且我惊风堡在明,敌人在暗。就连那骆家庄,自诩不涉江湖世事,都盯上了我的错位挪形,你可知其中的厉害。”
徐番昌年纪尚小,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造就了不谙世事,不管不顾:“爹爹,你怎么老是让我照着你的意思去做?”
徐申也顾不得太多,一把拉起徐番昌,径直走向大堂,堂内有一衣柜,徐申挪开衣柜,出现了一扇用青石彻成的大门,上面画着朱雀,栩栩如生。门中央有一把寒铁铸成的锁链,那铁链有碗口粗细。徐申从徐番昌手中拿过钥匙,打开锁链,那门开合起来。
徐番昌身在惊风堡十年左右,还未见过密室。进入里面,有大理石彻成的台阶,下面有几盏龙头托起的灯火,忽明忽暗。放眼望去,四处在灯火的照明下,显得格外昏暗。
徐申走下台阶,向里直走了六七百步,密室内错综复杂,好像迷宫一样,又左拐了百十步,指着墙壁上的画册。道:“世人觊觎我惊风堡的东西,都在这了。”
徐番昌看了看石壁上的画册,都是修炼武功的记载:有双臂展开的,有倒挂京兜的,有和掌回力的,有轮拳挥舞的……徐番昌本就好文厌武,看的直叫个眼花缭乱。
徐番昌问道:“这墙壁所画的东西,就是错位挪形?”
徐申洋洋得意:“正是,错位挪形在江湖中的地位,可以称得上空前绝后。”
徐番昌不耐烦道:“你让我看这些做什么?我也没有半点武学造诣。”
徐申仰视室顶:“武学造诣不是与生俱来的,是后天修炼出来的。爹爹的武功,之所以能够称霸江湖,全都仗着这错位挪形。”
徐番昌正想再次跑走,不料被徐申一把拉回来,笑道:“你这小子,还想像上次。”
徐番昌满脸尴尬,通红着脸,扯着嗓子叫道:“爹爹你仰仗武功,欺负我一个小孩。”
徐申笑嘻嘻:“你也知道武功的用处了吧,这下你就安心在这领悟。一日没有学通这错位挪形,一日就要待在这密室之中。”
徐申话刚说完,就消失在这漆黑的密室之中,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徐番昌。徐番昌自言自语:“爹爹就靠这个也想将我就在密室,强迫我在这密室中修炼武艺?”
徐番昌天生记忆力超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就顺着原路返回去。来来回回,往返多次,都没有找到来时密室的们。
徐番昌大吃一惊:“还有我徐番昌走不出的路?”
徐番昌走不出密室,全因密室暗道,布置一样。走来走去,就好像回到原来的地方。
徐番昌来回折腾了几圈,疲惫不堪。身体瘫软,坐在地上。本想静下心来,但是满目的画像,让他久久不能自拔。他觉得无趣,就照着画像练起来,渐渐找到感觉。也就不反感。
徐番昌娇小的身影,在灯火的照耀下,飘忽不定。影动人不动,影行人不行。不禁夸赞道:“这武学还是有一定的乐趣。”
仅凭着一点无趣,寻找到入门的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