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假清高,他也幻想过下地干活都是金锄头金扁担,顿顿鸡蛋烙馍馍,吃一个扔一个,三宫六院七十二个媳妇,可劲的生娃娃,要啥有啥。
毕竟种花家个个根子血髓里,最崇拜的就是权力,娃娃读书,老娘一天到晚念叨的就是长大当公务猿,嘛官最大?皇帝啊!大炮先生都忍不住慨叹呢,可惜张成没那本事没那命。
阿茹娜给他讲了玉玺来由,张成大是感叹,林丹汗把传国玉玺,金顶白庙的供奉的大黑天护国神,和翻译抄写完成的金甘珠尔大典,视为三大镇国法宝,大蒙诸部会盟王城,三宝便供养金顶白庙,皇图霸业,重铸大蒙王朝,林丹汗踌躇满志,壮怀激烈。
蒙面客为了部落覆灭之仇,利用白骆驼差点把林丹汗王城弄成一座死城,又勾结算计女真萨满,黄教喇嘛,把沙尔上师一帮高手弄死弄废,掐着点盗出玉玺。
怪不得阿茹娜那天急着出城,原来玉玺就在她身上,张成忽然想到路上阿茹娜示爱,那时候自己若是答应,真不知这个女子会如何做,事情又会如何发展?人生真是无常。
沙尔老喇嘛倒是看的透,为了维护王权,丢了玉玺也不漏半点声色,那个黄教喇嘛和鼠尾萨满怕是也被蒙面客玩死了,呵呵,台吉汗也喜欢这玩意呢,这块烂石头就是野心家觊觎争夺的目标,是祸根啊,必须砸了!把玉玺还给阿茹娜,想着既然和氏璧那么好,这石头打点首饰也不算浪费,不错!
阿茹娜不知道张成所想,被张成拿着豆包不当干粮的举动感动坏了,这么贵重的宝贝,爱郎竟然不当回事,还让自己保管,这是真男儿,大丈夫,这是真爱啊!
山谷口有沙匪巡哨,呼喝了几声暗号,阿茹娜记得昨天的暗语,火把点亮,两个匪徒过来探视,大黑马上那个穿着男子衣衫的女子正是是瓢把子妹妹,还有一匹备马。
“当家的何在?兄弟们呢?永谢布还没得手?”沙匪焦急询问,还没反应过来就扑地倒了,“小心,谷口也有机关!”张成过来牵马,他不敢大意,让阿茹娜吸引巡哨的匪徒,溜到哨楼收拾了几个沙匪,谷中就有一处火光,静谧的很。
两个匪徒听到马蹄声,打着火把从亮灯的屋里跑过来,“可是当家的回来了?”接着就傻了眼,“这不是羊倌儿么?”张成没想到这里还能遇见老熟人,和耿照一块下药盗马的羊倌儿哥。
“你······你······”那个叫羊倌儿的想起来了,情况太诡异,唰的抽出腰刀,弓腰后退,张成一脚把他旁边的货踢晕,“瓢把子被流沙吞了,兄弟们义气深重,也陷进去了,谷里面还有几个?”张成步步紧逼,“快来人!”羊倌儿大叫一声,扔了火把,返身就跑。
张成鸳鸯步连环赶上,戳翻羊倌儿,把屋里冲出来的沙匪全部撂倒,他没有下死手,被卸开关节的匪徒哇哇大叫,翻滚一地。
到处转了一圈,再也没有别人,提着羊倌儿进屋,让阿茹娜抱着小丫去睡一会,小丫早就迷糊了,阿茹娜也是疲倦不堪。
“都是老朋友了,你和耿照很铁嘛,他与我讲过,你配的风茄子着实不赖,药效独特还无毒副作用,是个人才。”张成收拾茶壶烧水,和羊倌儿唠嗑。
“啥风茄子,俺不知道你说啥子,要杀要剐随便!”羊倌儿亲眼见到耿照和亚男被瓢把子近侍一刀攮死了,岂会信他胡说。
“你没见到小耿?他现在跟我混,好着呢,李老爹把亚男许给他啦!”张成忽然变脸,“瓢把子和你的好兄弟都被老子宰了,你以为我有工夫和你扯淡?”
又去搜他身,零零碎碎,几个油纸包,张成拆开嗅嗅,坐下来打开那包只有一味药的粉面尝了,吸大麻似的打个尿颤,眯眼叹气,飘飘欲仙,飞天的赶脚,是曼陀罗,满山开的小喇叭样儿的闹羊花,风茄子。
乡下白胡子老爷爷用它抽烟治喘,候文韬得了蒙鱼药,没少忽悠他配蒙汗药,主要是下药份量搞不准,这东西既是药又是毒,里面含的不少阿托品,莨菪碱,有麻醉镇痛作用,还特么致幻上瘾,关键就是药量,没想到这个叫羊倌儿的一举攻克了用量技术难关,这是居家旅行,杀人救命的必备啊。
张成把粉末往碗里倒一点,有点发黄,又去找酒试试,果然看不出来了,看来蒙汗药溶与酒,二者才是最佳拍档,酒是我大明的大众饮品,大多发混,酒色酒味正好掩盖蒙汗药的颜色味道,真可谓珠联璧合,酒助药效,麻醉效果更佳,药力又快,真是出门便倒,倒头便睡。
难怪秦家两兄弟那晚屁事没有,下在水里,只要有经验,警惕性高,是可以发现马脚的,江湖风雨多啊,“解药是甘草么?”张成把药水倒掉,问羊倌儿。
中药甘草号称解百药毒,就是因为含的类似肾上腺皮质激素在起作用,这可是个万灵丹,一个小感冒,神医药到病除,用的就是激素,它不能常用的,张成很久以前见过几个小妹妹,上唇有着性感的小胡子,可能是托神医的福。
羊倌儿转头不语,他正盼着张成衰星高照,干了这碗蒙汗药呢,人一天都有三昏六迷七十二糊涂嘛,还是蛮有希望的,可惜张成方才小磕了一点曼陀罗,正嗨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