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水城，中心广场之上，人群开始逐渐往这镜花水月的一侧靠拢，并且有组织的排成长队，似乎是早已经做过很多次的样子。

“这一季度的参选门派也就这么多了……我看之前那个耍刀的不错！吴庆刀是吧，回头我准备投他一票！”

“最后那个耍棍子的不太行，一根木棍再怎么刷还是比不了金属兵器啊，而且重量也不足……”

“我感觉还行啊？木棍就是练习嘛！以后可以换成铁棍，我还是挺乐意送我家那小子去学学棍法的，我准备给他一票。”

中心的人群一边排队，一边开始跟身边的人议论着刚刚在镜花水月中看到的画面，气氛十分热烈。

然而在人群的最外围，却有一圈气氛沉闷，与那中心热烈的气氛完全相反的人们。

“散了吧，散了吧……这表演是很精彩，但对咱们这些天生身体没法修武的人来说，那也就是看个热闹……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得做工挣钱呢！”

其中一个身穿灰色汗衫，胸膛干瘦的老头站起身来，双臂展开像是驱赶小鸡仔一样，对着身边的那些神情落寞的少年少女们挥舞。

有的人跟着他一起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也不知道都有那些宗门能晋级到下周的竞选……”

“哪些宗门跟咱们也没关系，像咱们这种人，天生没法修武，这一辈子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我可跟你们说啊，别随便上去投票，那是给别人捣乱知道吗？走吧走吧……”

干瘦老头驱赶着身边的孩子们，最后停在了一个依旧坐在那里不肯起身的少年身边。

“哎！流哥儿！别在这杵着了，这都结束了……”

“还没结束！”

那少年目不斜视，一双明亮的眼睛依旧盯着远处那镜花水月，他穿着跟身边的少年们差不太多，但腰背挺得笔直，整个人的气质在这一群里倒歪斜的人群中，十分引人注目。

“你看，还有人上去呢！”

老头撇撇嘴。

“那也跟咱们关系不大，知道你出身跟咱们这些泥腿子不一样，但身体的先天素质在这，咱们根本就是跟修炼无缘！……认命吧，流哥儿！”

叫流哥儿的少年没动，依旧看着那镜花水月。

干瘦老头也转头看了一眼，果然见到那些原本要上去投票的人们也都停了下来，都有些意外的看着那镜花水月中映出的影像。

“还真有临时上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