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的这样——”本就是个美人儿,这么一哭更加明艳动人的她,抽泣道,“那可是人家的本体,被你这么一搞,许是好久都不得恢复呢!”
赤潋也是眼圈泛着红,顾不得形象好看与否,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不管不顾地徒着一双手抓起纠缠在一起的两柄剑,一边拆分,一边紧紧地咬着下唇,大颗大颗地掉着眼泪。
本是还以为这姐妹二人怎的也会跳起来再与自己大战几百回合的昼潜,被眼前这副情形给惊呆了,竟一时慌在了原处,一双凤眼几乎瞪成了杏核,想要上前去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豆大的汗珠也因着紧张自额间冒了出来。
许久之后,赤潋因着扯剑的动作过大,被薄利的剑锋割伤了手指,再亦撑将不住的情绪也随之爆发,与身边的冰炎姐妹俩相互一眼,抱头痛哭了起来。
“这、这怎的哭成这样?”
姬忘忆身为一个女子,虽算不得爱哭那一类,亦是不知哭过多少次,只是,她从未想过哭得如此暴雨梨花,还能——这么好看!
林安烈也惊讶到说不出话来,轻轻地拍了拍身旁的涅槃,悄么烟儿地问道:“涅槃前辈,这冰炎和赤潋两位姐姐,素来是这般小生子么?”
一侧眉头高高挑着,涅槃无奈地重重口气,道:“只怕昼潜这玄庭第一战,便收获了两枚芳心哦!”
“芳心?”姬忘忆被这两个字扎了一下耳朵,不禁失声回头尖叫问道,“什么芳心?”
看着她这般独特的反应,涅槃微微一笑,神秘地将一只食指点在了唇上,居然比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并发出“嘘”的一声。
愣了半晌,昼潜总算是回过了神儿来,连忙化去离魂长软剑,几步奔上前去,蹲在了抱在一起哭作一团的姐妹旁,红透了一张满是歉意与惭愧的俊脸。
“我、我真不是有意思的——”
他一边说着,便一边拾起了正在往外淌血的赤潋的手,并自里衣上撕下了一条,又自怀中掏出了从家中带来地装着金创药的小白瓷瓶,拔开红色的塞子,将一点点棕黄色的药粉倒了赤潋手指上那道深深的伤口上。
感觉到一股钻心的沙痛,赤潋娇哼了一声道:“咝,疼——”
拽住了她想要缩回去的手,昼潜将金创药收回怀中,又用布条轻轻地包扎着已止血受伤的手指,低着头认真地说道:“这金创药是我家祖传的手艺,之前在凡尘我予莫亦凡用过,效果不错,我想对你应是也顶用的!”
话说完了,手也包扎好了。
看了看眼前这个温柔如水的少年,又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得好看的手指,赤潋不禁心头一暖。
她也确实是该暖的,毕竟,她们姐妹二人虽生得好看,却因着是由剑化便与生俱来被挂上了“物灵无情”的标签,无论是这里的普通百姓,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剑仙们,皆不愿与她们为伍,甚至会刻意疏远。
故,自打化人守了这浮空栈桥,再无人关心,而这一守就仿若将是永恒。
“你叫什么名字?”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冰炎粉红着一张小脸儿,柔声问道,
将仙力掬在手中正在认真拆解着两柄剑的昼潜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昼潜!”
脸上露出一记诡异又狡黠的笑容,冰炎猛地起身直接撞进了他的怀中,将脸贴在他坚实的胸膛,道:“这名字真好听,我喜欢!”
不知是本就解开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软玉温香吓得不轻,昼潜双手下意识地用力一劈,硬是生生将缠绕在一起的两柄剑分了开来。
“这、这、这女的怎的这么不要脸啊!”看个满眼的姬忘忆气得两腮圆鼓,低声骂道,“昼潜,你这大庭广众的,知不知羞耻啊!”
“你、你别乱说!”慌忙地把怀里人推开,昼潜站起身来,把手中的剑递还给姐妹二人,道,“这分是分开,但,修我是不在行,还得请二位姐姐自寻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