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七十九章 期盼(1 / 2)古藏秘文首页

楚川转头看向慕风,眼神中似乎有些怀疑。慕风却并不躲避,继续说道:“楚叔,你想想天逸为什么拼命?他之所以走上这条路唯一的目的就是你!既然现在有了最终的解决办法,您还是去试一试。别给自己,也别跟天逸留遗言。”

楚川沉默了一会儿,对慕风说道:“说到遗憾,我确实还有一件事要去做。你帮我照看一下天逸,我出去一趟。”

“您去哪?”慕风问道。

楚川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的。

慕风接过来把信展开,刚看了几眼就惊讶的抬起头,“关于五先生?”

楚川没有说话,慕风则继续看下去......

片刻之后,慕风把信叠好交还给楚川,“您相信这上说的那些?”

楚川点点头,“我觉得有可信度。”

“那您觉得信是从何而来?”

“古家!”

“古老爷子?”

“不会,但在古家很有实权。”

“啊,”慕风恍然,“是古海!他确实有可能了解五先生。”

“所以,”楚川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无论真假,我都应该过去看看。”

“我陪您去。”慕风说道。

楚川拍拍他的肩膀,“帮我照顾一下天逸,我自己能解决,也只能我自己解决。”

此时正是月初时分,天上本就纤细的弯月却又被几朵乌云遮住了。

一条小路上,路灯很暗,其中几盏还坏掉了。楚川在路边走着,快到街口的时候,拐进了一处小胡同。胡同的尽头有一个小院子,两扇快要掉下来的木门虚掩着。

楚川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院子里的窗户中透出了昏黄的光。他上前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门没锁,进来吧。”

门内,是一件堂屋。堂屋里面没有人,灯光来自侧面的卧室。

楚川走到卧室门边,看到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他背对着门口,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身旁的收音机里放着一段京剧。这个人的手上带着一个硕大的宝石戒指,此时正随着戏曲的节奏轻敲着拍子。

楚川看到门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用过的注射针剂药瓶,他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盐酸哌替啶几个字格外明显。

沙发上的人似乎知道来的人是谁,关掉收音机,头也没回的说道:“你终于还是来了,没想到你还是找得到这里。肯定是我疏漏了哪个环节。”

“你太自负了。”楚川淡淡的说道,然后把药瓶放回了桌上,“看来你过得很痛苦,竟然要靠这种药来止疼。这会让你死得更快。老纪给你的龙血定气丸也救不了你了吗?”

沙发上的人慢慢的转过头来,正是百里义。他慢慢的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楚川,冷笑一声,“老纪就是个废物,给他苷酸钾也成不了事。还有古海,这些人都靠不住。”

楚川轻蔑的笑了笑,“这种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不觉得很讽刺吗!”

“可惜啊,可惜!”百里义似乎在自说自话,“我终于还是失败了,败在了你们祖孙三人的手里,真是有些不甘心。”

楚川死死的盯着百里义说道:“我父亲被你杀了,天逸现在还在医院,我也只剩下了半条命,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没有资格说什么不甘心!”

“那都怪你父亲!”百里义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他早早的把龙纹密匣交给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不是你利欲熏心,贪图长白山遗迹的东西,这一切更不会发生。”楚川指着百里义骂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你以为那龙纹密匣可以满足以内心的欲望,但你不知道那龙纹密匣就是绞肉机,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工具!”

“我不管!!”百里义突然间歇斯底里起来,“我就要龙纹密匣,只要给我密匣,这所有的事情都能解决!!”

“你省省吧!!”楚川怒喝着打断了他,“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他深吸一口气,稍稍平静了一下说道:“这间小屋,曾经就是你的家,那个时候的你,乐观阳光,谦虚好学。你是那么善良,我甚至把你当成我的哥哥。可现在呢!!你看看你的样子!!而且,我可以告诉你,龙纹密匣已经毁了,它再也不存在了。”

百里义闻听表情一滞,突然间沉默了,随即身子有些踉跄,靠在沙发背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楚川看了他一会儿,缓缓的开口说道:“别挣扎了,去自首吧。”

百里义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长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点了点头。他慢慢的走到楚川的跟前,轻声的说道:“你说得对,我该停下来了。我这就去自首。如果,”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希望你能去看看我。”说着伸出手来,“我希望你能看在我们年少的回忆上,送我最后一程。”

楚川看着百里义,点了点头,同样伸出手握了过去。

可就在他们的手即将碰在一起的时候,楚川突然眼神一变,手往前一伸按住百里义的肘关节,同时另一只手猛地一推他的手背。

百里义本来要伸出来握手的胳膊,被楚川推着转了个圈拍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百里义眼神中立刻浮现出惊讶和恐惧,他后退两步,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戒指隐藏的刺针上满是自己的血。他又难以置信的看向楚川。此时,百里义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个针孔大小的血洞。

楚川冷笑一声,“百里义呀百里义,你这招害了我父亲还想再害我吗?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

百里义踉跄着靠在沙发背上,滑坐在了地上,用手指向楚川,还没说话他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百里义用手捂着自己的心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