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谢谢你了,王洛,这可是帮了我们一家的大忙了,你等着我这就回家把解成叫过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跑回家去了。
“孩他妈,孩他妈,好事,好事,终于给解成找了个好工作,你赶紧拿着咱家的烟票,糕点票,酒票去供销社买点礼品,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一进屋里,不顾家里人坐在餐桌上吃饭,就吆喝起来了。
“什么事啊,大呼小叫的,你不是去柱子家找王洛喝酒去了吗?怎么回来了,还给解成找了个工作?难道轧钢厂招人了,他给咱们家留了个名额?”
看到闫埠贵高兴的样子,三大妈就问了起来。
“不是轧钢厂,是另一个工作,我感觉比轧钢厂还赚钱,王洛不是会攒收音机吗,今天后院的老刘让王洛给攒了一台,好家伙,收费三块钱呢,我这求爷爷告奶奶的才让王洛答应教解成这个技术,你想想,这不用多了,以后解成如果学会了,帮忙修个收音机,攒个收音机的,那赚钱还不海了去了,并不比轧钢厂赚钱少啊,还能学一份养家糊口的技术,穿的也干净,比轧钢厂轻松地多,这上哪找这个好事去,行了,别说了,抓紧去准备一下,我让解成拜师去。”
“哎呀,这可是大好事,行,我这就去。”
三大妈着急忙慌的翻箱倒柜,翻出家里的积攒的钱和票据跑着去街口的供销社了。
“解成啊,跟着王洛好好学,别觉得人家年龄小,看着点脸色,你这下学有段时间了,我这当爹的也就这点能耐了,也就能帮你到这了,以后就看你自己了。”
坐在饭桌前,闫埠贵语重心长的跟大儿子解成说到。
“爹,这事真能成?那王洛是大学生不假,但年龄跟我也差不多,这拜师是不是不好,这样以后您不就成了跟他一辈了,再说,拜个师,你也太舍得了,那烟酒,点心,您自己都舍不得吃,这礼物是不是太贵重了,拿两盒烟就行了,意思一下就过去了。”
不愧是闫埠贵教育出来的好大儿,这师还没拜呢,先算计上了,加上又是拜一个年龄差不多的人为师,年轻人嘛,要面子,这以后会不会引来同龄人的嘲笑呢?
闫埠贵当场就赏了好大儿闫解成一个大逼兜,然后指着闫解成就开始咆哮,作为自认为的一个文化人,抠门是抠门,说教归说教,那讲究的是一个“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又不是刘海中,奉行的是“棍棒之下出孝子”那一套,这突然动起了手,打了闫解成一个措手不及,也把三个小的给吓了一跳。
“闫解成啊,闫解成,老子好的没学会,光学会了一个算计啊,是,我是算计,每一分钱我都算计的明明白白的,但我算计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四个小崽子,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啊,我每个月就三十块钱的工资,养活着一家6口人,你弟弟妹妹上学不要学费吗,啊,还是你们以后结婚生子不花钱啊,我以前都以为在这个家里你们会明白我这个当爹的苦心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是屁事不懂一点啊。
王洛是谁啊,人家是大学生,未来的国家干部,人家老爹在部队,你说说人家是会在乎咱家那点东西吗,人家什么没见过啊,你爹现在钓鱼的配方还是人家给的,要不然你们能吃上鱼,配方啊,人家什么都没计较,说给就给了,现在人家又是教给咱们挣钱的办法,交给你闫解成技术,那是你以后吃饭的本事,你就这么做的,还拿两盒烟意思一下就行,你怎么说的出口,人家在乎的是态度。
你们啊,怎么就不明白这最起码的道理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