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墨见到黑熊如此情况,料知定是这篇咒语起了作用。
见黑熊宛似发了疯般朝自己冲来,愈发将咒语念得急切起来,黑熊只觉箍在脖颈处的项圈愈发向内收缩得紧了,几乎已经勒得喘不过气来。
双臂猛然握住铁圈,想将之从脖颈间卸下去。
但项圈也不知是何材质打造而成,坚硬无比,何况在李京墨口中咒语加持下,正狠命朝内回缩,黑熊哪里能将其扳得动?
这时,一旁的白狐早看得明白。
趁着黑熊上气不接下气时,闪身躲在黑熊身后,奋起全力向前扑去,锋锐的利爪撕碎黑熊的皮毛,猛然自黑熊前胸处穿了出来。
黑熊如小山般的身形骤然一僵,他低头瞧了瞧从身后探出的利爪,双臂徒劳地撕扯了下脖颈中的项圈,而后缓缓地颓然倒地,眼神也逐渐变得涣散。
半晌后,李京墨转头看了看满室断壁残垣,脸上不由浮现一抹苦笑。
忽而试着将玉片中所载咒语,颠倒过来重新念了一遍,只见自黑熊尸身的脖颈处,那项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从黑熊身上脱落。
白狐见机,忙衔了项圈,跃到神像脚边,将项圈递到神像右手中。
“文中记载果然不错,这咒语倒转过来念,便是解脱项圈之法。”
李京墨接过项圈,只见其越有成年人腰肢粗细,通体晶莹剔透,其上有月华流转,项圈内部还篆刻有三个小字,井月环。
“恩公,这是何物?”
白狐站在一旁,见李京墨得了项圈,拿在手中仔细把玩,心中好奇问道。
“根据环上所篆刻文字,此物名为井月环,貌似还是个宝物呢。”
李京墨随口应道,口中反复念诵了几遍咒语,将井月环来回收缩膨胀几番,这才将之套在右腕上。
“难保小白渡劫时的异象,不会吸引更多的妖怪想来占便宜,有了这井月环,倒又多了份依仗!”
只是神庙在方才一战中,已被黑熊毁去了七七八八,如今门楣坍塌,梁柱斜倾,只怕少不得要想办法,将庙宇重新修葺一番了。
李京墨瞥了眼地上黑熊的尸体,解铃还须系铃人,刚才若是留黑熊精一命,他那一身好力气,用来整顿庙宇,修葺院落倒正好用得着。
只是他与白狐间,既有先前那段因果,白狐还险些丧命。如今白狐杀他报仇,李京墨并无异议。
想到这里,李京墨不禁问道:“小白,那日你受了伤到此间来,黑熊究竟为何要伤你?”
他原以为白狐受伤,不过就是因丛林法则、弱肉强食而已,但方才听黑熊言语,似乎是白狐盗走了他一样什么东西,黑熊才会出手重伤于他。
“哼,那只又大又壮的蠢家伙,他.....不讲理得很,好端端地不让我回家,还打伤了我。幸亏我遇见了恩公你。”
李京墨听白狐如此能通人语,总是恩公长、恩公短的称呼自己,觉得甚没意思,于是说道:“小白,以后不许再喊我恩公什么的,听着怪别扭的!”
白狐眼中露出几分迷茫神色,迟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