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把朕的鞭子拿来,朕今天要好好教训一下太子!”
“母后饶命啊,儿臣再也不敢了!”
见母后动了真格,李显差点吓尿了,直接爬到武则天脚下,抱着大腿苦苦哀嚎。
一旁的韦氏见状,也跟着跪在地上求情。
然而,武则天心意已决,岂能更改,接过鞭子后二话不说就抽了下去。
“说,你还敢不敢这样了!”
“啊,儿臣再也不敢了!”
啪!啪!
武则天怒气未消,手上的鞭子抽的格外狠,每一鞭子下去都抽的皮开肉绽。
李显趴在地上,哀嚎不止。
一旁的韦氏却疼的受不了了,眼泪鼻涕淌的哗哗的,心里不停的咒骂。
“武贱人,你儿子不要脸你抽你儿子呀,总打我干什么!”
“当你儿媳妇,也太不容易了吧。”
连续抽了七八鞭,武则天有些累了,见儿子趴在地上嗓子都嚎哑了,这才扔掉手中的鞭子。
“把这逆子给朕关进大殿里,没有旨意不许放出来!”
“是,陛下。”
几个千牛卫刚要架起太子夫妇,就见上官婉儿拿着一封密折走过来。
“陛下,青源知县沈源的档案已经递上来了,请您御览。”
武则天接过密折,瞥了一眼地上的太子,冷哼一声,“把这个碍眼的东西给我关起来,等朕回头再惩治他。”
说完,带着上官婉儿离开了东宫。
望着母后的背影,李显泪流满面,这一关,他总算挺过去了!
......
上阳宫,大殿。
武则天坐在龙椅上,面带若有所思之色。
“这么说来,沈源上任已经八年了?”
“没错陛下,八年前,青州一带连年天灾,赤地千里,百姓要么饿死,要么逃难,留下的人口不足三成。”
“吏部数次开出空缺,却无一人报名,没办法,只能把这个青源知县的位置,强行推给了沈源。”
上官婉儿一脸肃然的说道。
武则天颇为感慨的点点头,“奉命于危难之间,方显官员本色,这个沈源倒是个有担当的臣子。”
“只是这样一位能臣为何在吏部考核上,没有留下半点记录?”
闻言,上官婉儿叹了口气。
“陛下有所不知,天授元年,八月,青州刺史武元吉过寿诞,辖内县官皆送黄金百两。
唯有这青源知县送了一个煮鸡蛋,并当着众人的面,哼唱一首什么哈贝波斯忒。
武刺史大怒,当场将沈知县赶出府邸,并扬言让青源县自生自灭。
所以,吏部才没有沈知县的考评记录。”
武则天闭上双眼,胸膛微微起伏。
“如果朕没记错的话,这个武元吉是梁王的侄儿吧,告诉他们,沈源是我大周难得的人才。”
“如果连他都容不下,那么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说到最后,武则天的语气里一片冷意。
上官婉儿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她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看中一个地方知县。
这在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当即躬身拜道。
“陛下,沈知县政绩斐然,按律是不是报请吏部,把官职往上升一升?”
“先不急,此子过于年轻,还需在地方好好历练一番。”
“等将来时机到了,在升迁也不迟。”
“对了,朕想起一件事,一会你去把咱们买的葡萄酒送到通天号,对外宣称,这是皇帝都喜欢喝的酒。”
“每瓶二十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