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双手就是拜它所赐,我儿布兰也差点被它杀害,你说我怎么问它?”凯特琳紧盯提利昂,想要从他表情分辨其话中真假。
“您知道不可能是我,何况我为什么要那么做?”看着凯特琳缠绕绷带的双手,提利昂眉头紧皱,他瞬间明白了罗柏和凯特琳如此对待自己的原因。
“你果然不愿意承认!”凯特琳瞪视着提利昂,咬牙说道,她想起了小指头培提尔对丈夫奈德所说的话。
“夫人,我和布兰在临冬城才第一次相见,和他毫无仇隙又怎么会谋害他?而且在从绝境长城返回临冬城后我还为他设计了一个马鞍,他尽管不能走路,却依然能骑马。”
提利昂知道如果不能让凯特琳相信自己,他很可能不会安然走出旅馆大门。
“马鞍?”凯特琳没想到他竟然给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余生的布兰做马鞍。
“是的,这点您只要询问守夜人尤伦就会知道。”提利昂赶紧回答。
看到提利昂的表情不似作伪,他的话一问尤伦便知,可想到那把匕首和残塔内的金发她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提利昂的话。
“这事必定和兰尼斯特脱不了干系,等我查清之后一定会为布兰讨回公道!”凯特琳恨恨说道。
“夫人,难道您还掌握了其他有关兰尼斯特的证据?”
凯特琳的话让提利昂想起了在临冬城时他和姐姐瑟曦以及哥哥詹姆讨论布兰病情时他们异样的表情。
凯特琳自然不可能说出那根金发,除非她能完全指正王后瑟曦,否则只会让两家更加交恶,让奈德的处境更危险。
“你走吧!”凯特琳已经不想再和提利昂谈下去,怕自己会忍不住抓他严加审问。
没有听到凯特琳回答,提利昂已经从她表情猜出了大概,但现在不是详细询问的时候,凯特琳想要抓他的心思在一楼就写在了脸上,他还是早点离开这里为好。
什么话都没说,提利昂打开房门叫上两名仆从赶紧往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考虑要不要连夜冒雨离开旅馆。
提利昂刚走,凯特琳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恨自己见到了提利昂却不能抓他为布兰报仇。
她甚至有些恨弟弟艾德慕对她的警告,否则她已经痛快命令封臣将提利昂抓住。
她恨奈德不听自己劝阻去当国王之手,让他和女儿们身陷君临。
她更恨国王劳勃,如果不是他带人去临冬城,他们一家现在可能正在温暖的房间享受美食,布兰更不可能摔落躺在床上。
这一切现在都离她而去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一家是否还能像以前一样重聚在一起。
她真想就此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后就回到了临冬城曾经的家。
“夫人!”一声轻呼打断了凯特琳纷乱思绪,罗德利克手中端着一盘浇满金黄蜂蜜的精美蛋糕来到了她旁边。
罗德利克在君临妓院房门外就隐隐听到艾德慕和凯特琳在房间提起过提利昂。
具体说了什么他不清楚,但小指头和瓦里斯讨论那把匕首时他却在场,知道它来自谁之手。
凯特琳的做法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如果凯特琳真要抓捕提利昂,尽管他也认为有些不妥,也会照吩咐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