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以为在翠花耳边说:“这次,我可能要给你钱了。”
翠花怒了:“我又不是卖的!给啥钱?”
“不是不是,”余以为解释道,“这次业务,我办砸了。我得把律师费还给你。”
“还啥?你哪儿办砸了?”
“我想快点结束这笔业务,就跟小花说已经查到真相了。结果被小花问住了。我实在是没脸见她了。”
“就这?”翠花问。
“对,就这。”余以为说,“还不够吗?”
“我当什么事呢。你不就是着急了点吗?把话说早了点吗?多大个事啊。”
“这,还不算大事吗?”余以为奇道。
“你把这事给小花整明白了算你办件大事。”翠花说。
“可是,我现在跟小花没法交代呀。谁知道她今天咋这么明白呢?我也是一时迷了心窍。”
“小花一直都很明白,只是低调而已。”翠花说,“我把小花叫来,把话说开了就好了。”
小花来了。三个人继续喝酒。
小花说余律师你不能走,你走了谁帮我?
余以为说,这个活儿太丢手艺了,不好意思再干下去。
小花说余律师你说的不对,你是不是找到更肥的活儿就不管我们了?没关系,可以加钱。
余以为说不是这样的。
小花说既然不是,那余律师你就接着干。我相信你。
翠花跟着帮腔,说小花说的对。钱的事不用担心,我负责到底。实在没钱了,人就是你的了。
余以为说那哪行?你明明有钱,说没钱,把人贴过来怎么办?我还得拿钱养你。
翠花就笑着骂,德行。
小花就说,余律师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哪样的人?我看也不像好人。
三个人眼花耳热,晕乎乎的,直到日头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