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他只是一个复制品。
“你是银。”尤金说的确切。
白鹭怔怔的看着尤金的眼里荡漾起涟漪,泪水不自觉的涌现出来,可下一秒他又止不住的发笑,笑声越来越大,在这冰窖之中回荡。
尤金眉头不由得紧皱,又是这样的笑声。
这样的笑声他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
尤金的目光在白鹭伤痕累累的身上打量,想不明白为什么白鹭不愿意回来,非要回到那零字号监狱去。
“你要是忘了,我可以帮你想起来。”尤金沉着声音威胁:“在我动手之前。”
“我最后问一次。”尤金双手合十,手指又用力下压,骨头被压的噼啪作响,他看着白鹭再次询问:“你是零字号监狱的死刑犯白鹭,还是尤府二少爷尤银。”
白鹭忽然笑岔了气,被自己口水呛着了,整个人剧烈咳嗽起来,咳的眼泪都出来了,尤金纹丝未动。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白鹭眼泪却没有停止,他莫名其妙红着眼眶哭了起来。
‘疯了?’尤金皱着眉头,盯着白鹭。
白鹭抬起头,看着他,声音带着哭腔:“哥。”
尤金一怔,白鹭哭着嗓子对他说:“我疼。”
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尤金扶额,耳边是链子扯动的声音和白鹭的哭声。
值得可喜可贺的,大抵是白鹭终于不骂他,不嘲讽他,不喊他名字,而是喊了一声哥。
“你特么的……帮我解开。”白鹭带着哭腔的骂着。
尤金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站起身走到白鹭旁边,黑着脸掏出钥匙,给白鹭解开。
许久未得到的自由,让白鹭的手脚有一瞬不属于自己,他当即倒在地上,也不打算起来,翻了个身,躺在沾满污秽的地上,看着收拾着链子的尤金。
处理完一切的尤金回转过头来,看着躺平在地上的白鹭,他皱着眉头问:“脏不脏?”
“特么还不是你打的?”白鹭翻了个白眼,他已经平缓了情绪。
尤金抬起腿,轻踹了踹白鹭腰部,白鹭动也不动,心塞塞的望天:“疼。”
“哪疼?”尤金蹲到白鹭旁边。
“你特么打的时候只顾自己爽,从来不顾打到哪的是吗?”白鹭冲着尤金破口大骂。
尤金哑口:“走不走?”
“滚,让我死在这。”白鹭这话刚说完,耳边传来轰的一声,尤金拳头狠狠砸在冰层之上,径直砸了一个洞。
白鹭转过头去,正看向尤金阴沉的脸,死盯着自己:“好好说话。”
“疼,走不了。”白鹭咽了口唾沫,见尤金黑着脸没反应,又唤了一声:“哥?”
尤金黑着脸把白鹭提起来,抗到自己肩上,白鹭当即一口鲜血倒吐出来,整个人趴在尤金肩上,骂了一句:“你特么的。”
尤金没法,转而又换了个姿势,将白鹭拦腰抱在怀里,往冰窖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