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为江湖恩怨,有的为扬名立万。
摩擦多,斗争多,自然伤亡就多。
经常听说有武馆师父,被初来乍到的武夫踢馆,给活活打死了。
但朝廷不管这种事,默认踢馆是合法的,被打死只能算自己学艺不精。
圣贤的时代早已远去。
当今世代,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被打死只算活该。
“我就开个小武馆,应该没人来踢馆吧。我就想养个老而已。”
王隐在青阳镇游荡,观察这里的风土人情,果然民风彪悍、武德充沛。
到处都能听见哼哼哈嘿的习武声。
上到六十老翁,下到七岁孩童,都能打出个一招两式。
看起来都不好惹。
王隐用身上的碎钱,买了一块木牌和一支笔,写了六个大字:
“开武馆,收徒弟。”
随后,他随便找了一处街角,摆好木牌就坐了下来,准备撞撞运气。
或许能碰见几个识货的人,交钱拜自己为师,自己今天的饭钱就有了。
等着……等着……
他等了很久,几个时辰过去,也没开张。
“看来这小小的青阳镇,识货儿的不多啊。”
王隐也不着急,他很佛系,依旧静静坐着,等待着。
他也不靠收徒吃饭,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乐子罢了。
又等了一会儿,刺耳的祈求和哭泣声,忽然传入王隐的耳中。
“求求你!别打了!你赢了!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
“你要我们武馆的武功秘籍么?我们给你!求求你别打了!”
“我父亲快被你打死了!他认输了!”
“我给你磕头!求你放我们一马吧!”
哭泣与祈求声,吸引了王隐的目光,他寻着声音望去,看见一处武馆。
长河武馆。
嘭!
随着一声爆响,一个人从武馆里面飞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距离王隐最多十米。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四十多岁,一身青衫,被打的鼻青脸肿。
在他落地的瞬间,王隐听见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他静静躺在青石路上,一动不动,鲜血流了出来,渗入青砖的缝隙中。
‘死了么?好脆弱。’
王隐已经可以确定,这个人死了,像是一只野狗的尸体,瘫在地上。
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这人是个武馆师父,被踢馆的人活活打死了。
而刚刚那些哭泣和祈求声,恐怕来自这人的亲人,但显然没什么用处。
那个踢馆者心狠手辣,招招致命,招招往要害打。
说是踢馆者,其实更像杀手。
或许是江湖恩怨,仇家上门。
在这世道,屡见不鲜。
呼……
就在这时,一抹白光从那尸体之中飞出,落入了王隐掌中。
王隐双眼微闭,一股信息浮现在他的脑海。
“徐长河,长河武馆的馆主,乐善好施,是个好人啊,可惜了……”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开辟的世界,弥漫滚滚黑雾,雾气中升起九山八海。
九座巨山之上,浮现数百奇石,每一块奇石之上,都站着一位武者。
武者形态各异,修炼不同武学,每一位都杀气腾腾。
八片汪洋大海之中,浮现数百仙台,每一座仙台之上,都盘坐绝世宗师。
每一位宗师,都修炼不同内功,释放滚滚气浪,掀起翻天海啸。
一块空置奇石之上,忽然浮现一尊人像。
王隐看见,那是被打死的“徐长河”的人像,武动四肢,正在修炼一种掌法。
掌法引动大河,似有河海之力,摧枯拉朽,引动山林风。
‘修炼的是掌法么?’
王隐了然于心,九山八海之上,忽然升起一本图录:《武功奇术录》。
一本新的武功秘籍,被写入这本图录之中。
“长河掌,徐长河自创掌法。修炼圆满,可掌引河海之力,气如钢铁洪流。”
“评级:丁级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