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糖话都说不连贯,“不好吧,我都说清楚了,再刻意就太伤人了。”
艾方耀桃花眼眯了几眯:“男人都一个怂样,不断彻底了,贼心不死,听话。”
忽然又将头拱到她脖子处,似发泄某种情绪一样,用力亲了上去。
全程,许多糖咬着下唇,不敢叫出太大的动静。
艾方耀口中的男人是指唐宇。
对待爱情这方面,艾方耀的占有欲一直特别强,气量也狭小。想想,大约是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接到了唐宇的电话。
接起来时,艾方耀刚从浴室出来,许多糖别过脸去,走到阳台,“喂,唐宇,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头唐宇问她海边玩得开心不开心,什么时候回来,他的嗓音听着有些暗哑,但十分柔和。
许多糖应说都挺好,踟蹰了一下,转身,在艾方耀讳莫如深的眼神里,她让他别等,她说她不爱他,没办法接受他。
唐宇隔着电话大声喊她“许多糖!”压抑着焦躁和被刺伤的情绪,良久,久到许多糖以为他已挂断电话,唐宇又缓缓开口讲起高一两人的时光,刚开了个头就被许多糖打断。
唐宇透过话筒呼吸一滞,直说等她回去再说,然后就挂断了。
显然,艾方耀对这种迂回策略不买账,一把拦腰抱起许多糖坐回一张椅子,下巴蹭她额头,“说说看,你回去要拿他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刚刚已经拒绝了,说得再清楚不过。”
她这柔柔弱弱娇俏的模样,他实在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
“不如,我退学,再高考一次,去江大找你?”艾方耀突如其来一句,把许多糖吓了一大跳。
“你疯了?!”
“对你,我从来没不疯过。”
大概是鬼迷了心窍,他为她坚忍,他为她转学,他为她挨刀,他为她谋安全,他又为她挨打,他就是疯了。
艾方耀的声音,在她的注视下而下意识地低沉,而那低沉的尾音,让她半个身子都酥麻,潮水般的回忆涌现。
许多糖眼眶丝丝泛红,悠悠望进他的眼睛里。
然后——
就滚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