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热血澎湃去吧,我老了,和你们国家打的这一仗过后,心力也散了,你们就去做你们的吧。”
“谁都可以放下,可是你不可以,你这一辈子都在为了这份事业而奋斗着,是的,老大哥没了,两极变成了单极世界,西方宣告了冷战的胜利,但是这也是符合辩证唯物主义曲折前进的理论,谁又能做到立刻实现新事物的成功现行?我们现在遭受到的不过是一个曲折的拐弯处,只要我们咬咬牙坚持,一定还能有希望的。”
“我说了,我心力散了,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现在是单极世界,可你我的国家都是还是英特纳雄耐尔的一员,但是全世界那么多的国家还不是,老大哥倒下了,你们就是最大的一个英特纳雄耐尔国家,你认为帝国主义会坐视你们的崛起?”
“这些事我管不到,管他们未来会怎么样,管他们的国家怎么发展,这和我都没关系。”
“苏维埃联盟已经垮了,是时候由你们来挑大梁了,如果连你都放弃了这份理想,还有谁能够继续奋斗下去?”
“整个一份事业,就单独非我不可?”
“我也说了,谁都可以放弃,唯独你不行,缺少了你,这份事业绝对不是完整的,我们是计划让你来当这个首领,领导我们实现新的开始。”
“这些年我们还和苏联关系稳定,也和亲苏国家保持亲密关系,久加诺夫同志也同意了让你来当这个领袖,东欧的一些国家的同志也都还在,陈用作,你怎么能够辜负了曾经的理想?”
“你们越南国内还有多少同志在做这份事业?”
“连同我在内,还有八十七个人,各国的同志都赞成让你来挑大梁,所以我才厚着脸皮登门拜访,老陈,别寒了同志们的心。”
“今天是一定要当这个说客了?”
“对,一定要当,我们现在能够联系七个国家的同志,重新建立组织,一切号令由你来指挥,你我的国家都是英特纳雄耐尔家族的,这种环境下可以培养新生的血液,一代人一代人地传下去,西方世界不可能会坐视我们的存在,这种潜在威胁他们是一定要消灭的,如果我们不率先重组,等到他们有能力给我们全力一击的时候,一切可都晚了。”
“陈用作!你真的忘记我们共同的誓言了吗?!说好了的,为全世界的光明前程而奋斗!为解放全人类而奋斗!这些你真的放下了吗?!”
胡文已经悲痛地留下了泪水,指着陈用作大声怒骂。
“那好,那我也就和你挑明了吧,你们所说的一切,我们已经自己在做了,很早以前的事儿了,那时候还和你们国家进行两山轮战,我就已经派人下海寻找当年的同志,到今天已经足足八年,我们联系到了东亚,拉美以及欧洲的同志,现在整个组织共拥有一千三百人的规模,这下你满意了吧?”
眼看胡文是真心来找陈用作坦白,陈用作的试探也到此为止,把一切都已经说明清楚,他陈用作绝对不会背离自己的信仰。
胡文激动得几乎跳了起来,紧紧握着陈用作的双手,转悲为喜,悲痛的泪水转化成兴奋的眼泪。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谁都可以放弃,你陈用作绝对不会放弃的,我知道的,我真的希望我们能够回到当初共同奋斗的时候。”
“过些日子,我会让我们这边的话事人和你们那边进行一场会议,商讨两家合并的情况,不过鉴于你们曾经的行为,这一次,由我们来领头!”
“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我今天就是代表着七个国家的同志来请你出山,正是让你来做这领头人,我们完全可以服从你们的指挥。”
胡文缓过神来,擦干净自己的眼泪,似乎这是将他们曾经对兄弟犯下的错误而悔改。
“行吧,那你就回去吧,通知你们的人,下个月初到意大利进行会议商讨。”
“好,我这颗心可以放下了,同志,我们就此告别了。”
说完,胡文挺直了自己弯曲的驼背,双眼含着泪水向陈用作敬了一个军礼。
陈用作起身回礼,两次就此告别,陈用作没有去送他出门,而是选择远远的目送,他还不确定这一切。
第二个月的月初,会议在意大利比萨召开,经过一个星期的商讨,两个组织重新合并,并保证将自己领导的一切上交给组织的中心,组织重新安排了人事调动和新任务,两家终于回归到了一起,凝固了团结力度,有组织性有协调性的进行活动。自此,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地下国际工人组织重新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