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了牙,吐出去的是懦夫,吞进肚子的才是英雄。
凌飞看了一下库存,决定将里面的铁矿石,全部冶炼成钢铁。
可惜没有铜料,不然铸它几万枚铜钱。
“什么人在这里偷窥?”
就在凌飞准备大显身手时,肩头被谁猛拍了一下。
“当。”
一个趔趄,道具粗陶碗,卒。
“谁他娘……”
凌飞看着喉头前的长矛,吞下后面的话,乖乖举起双手。
“看你鬼鬼祟祟就不是好人,不交代清楚,现在就要你狗命。”大汉吼叫道。
他的身高八尺,面色黝黑,脸上的胡须如钢针般的立起。
一双眼睛又圆又大,似乎蓄满了怒气,正要向谁释放。
“翼德兄长?”凌飞忽然想起一个人,小声问道。
在汉代,当面喊别人的姓名,和指着鼻子骂没两样。
一般都喊字号,或者尊称兄长等类。
“你认得我?”大汉疑惑道。
果然是张飞,凌飞连忙说道:“我是凌飞凌子昂,年前经过桃园时,还与翼德兄长说过话呢!”
没有表字的人,要么是未成年,要么是乡野村夫。
像张飞这种涿县土豪,四方慕名投靠的人不少。
想进他的门,那必须有些身份。
“你怎么如此潦倒?”张飞疑惑道。
能进桃园的人,多半是周边郡县的行商。
虽然社会地位低下,但都是些有钱人。
面前的家伙只穿着一件粗麻短衣,应该连门都进不去。
但张飞是个粗豪性子,一时记不起那么多的人,也就含糊过去了。
凌飞哭丧着脸说道:“被黄巾贼洗劫了,还算小弟跑得快,不然连命都保不住。”
黄巾起事之后,不少盗匪也打起它们的旗号,在地方上为非作歹。
这么说,也不算是栽赃陷害。
张飞收回长矛,说道:“前些日子,中山豪商苏双、张世平经过,也说幽州黄巾阻隔商路。
既然子昂居无定所,就与我返回涿县吧!”
他的心思简单,既然是友非敌,自然要款待一番。
“不成!”凌飞脸都吓白了。
刘大是很会做人,但他的运气忒差。
每次公司刚有起色,立马卷进倒闭风潮。
在他手下混,掉脑袋几率可不小。
这可不是胡说,刘大这一时期的评语是“将不过关张。”
别的追随着恐怕……
“子昂不随我回涿县,难道是做了黄巾的探子?”张飞双眼又一瞪,恶狠狠的问道。
凌飞连忙说道:“翼德兄长误会了,子昂穷困潦倒,恐怕会被别人看不起。”
笑话。
张飞是什么人?
准备把诸葛亮绑走的莽夫。
跟他讲道理,那还不如对牛弹琴。
张飞冷哼一声,说道:“子昂不用担心,我已经散尽家财,在涿县拉起一支义兵。
过几天,就和兄长玄德、云长剿灭黄巾贼,还天下一个太平。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子昂不可袖手旁观?”
眼下,刘大忙着应付各方人物,关羽自然充当保镖。
300多义兵全都交在手上,这让张飞觉得头昏脑涨。
今天也是以巡逻为借口,跑到外面躲清闲。
没想到居然网到凌飞这条大鱼。
“那就恭喜翼德兄长,只是我才能低劣,恐怕会耽误事。”
凌飞并不知道张飞的打算,还想着投奔曹老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创业条件影响着今后的发展。
张飞虽然是涿县的富豪,但手头的资本却不足以养活一支军队。
要不是苏双、张世平资助,三个小老板连涿县都出不去。
其后更是惨淡经营,遇到大股的敌人打不过,小的战斗又上不得台面。
打了一圈的酱油,刘大也只捞到一个安西县尉。
位子还没坐热,就因为鞭打督邮的事,成了帝国的通缉犯。
“不耽误,一点都不耽误。”张飞笑道。
他已经打定主意,把义兵这一摊子事交到凌飞的手上。
谁叫这小子眼睛珠子乱转,一看就是个会动脑子的。
“子昂,我兄长玄德最喜欢结交天下英雄。
虽然是汉室宗亲,但对白身并无歧视。
子昂见了,必会跟随左右。”
凌飞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世上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当领袖的料。
或者口才极好,一番话就让你为之倾倒,恨不得掏出心肝给他看。
或者霸气侧漏,只要虎躯一震,各路英雄纷纷纳头便拜。
“可刘大喜欢同卧起啊!”
凌飞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