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眨了眨眼:“哪句?”
沉璧君回道:“你说,你哪有工夫。”
有点意思,这女人在绕弯子。
“好吧,其实这几天我一直暗中潜伏在沉家庄,一方面搜集一些消息,一方面又抛出一些关于天宗的秘密……”
听到这里,沉璧君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关于天宗的秘密都是你暗中提供的?”
“差不多吧。”
“你为何不加入武林同盟,与他们联……”
说到这里时,沉璧君突然停了下来。
许长安笑了笑:“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
“我不想再提他。”
“我没提他。”
“可是……”沉璧君眼圈一红,哽咽道:“我真的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你错了,不是你没有想到,只是你一直没有看清罢了。”
“或许吧……”
说不提了,可哪能不提?
毕竟,沉璧君心里很清楚,她现在的身份还是连夫人。
不觉间,天亮了。
“早!”
沉璧君刚睁开眼睛,便听到了一声问候,看到了一张笑脸。
她的一张俏脸突然变得滚烫。
因为,她发现自己正躺在许长安的怀中。
然后她又突然想了起来,好像是昨夜自己一边哭,一边讲述着往事,不知不觉就依偎在这个男人的怀抱中睡着了。
她正想坐起身来,没料,许长安却搂紧了她。
“璧君,你还是想回去做你的连夫人么?”
沉璧君的身体不由僵直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送你回去。”
许长安松开了手。
这倒不是大度,而是许长安不想耍什么手段留下沉璧君。
否则,上次他有的是机会。
“你……你想让我回去,还是让我留下?”
没想到,沉璧君却将问题抛给了许长安。
“我自然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但是,我不希望你是以感恩的方式留下。”
沉璧君叹了一声:“等他来了再说吧,我相信,他一定会找到这里来。”
许长安点了点头:“也好。”
“陪我去抓鱼好不好?”
“走!”
沉璧君似乎又回到了上次的快乐生活。
她抛开了一切杂念,与许长安一起抓鱼、采蘑孤、熬汤……
到了晚上,她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矜持,会主动依偎在许长安身边絮絮叨叨地聊天。
当然,许长安做了这么多,也不可能说不求一点回报。
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手一不小心打滑,不知怎么的就滑进了沉璧君的衣衫……
“别……”
沉璧君的身子有些软,声音有些无力。
其实,在她主动依偎在许长安怀里的时候,她的心理防线便已经松动了。
“就一下下,我保证。”
“再一下下,我保证。”
“最后一下下,我保证……”
“真的,这是最后一下下了……”
“相信我,真的真的是最后一下下……”
沉璧君懒的去挡了,果然,男人的话不能信。
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只要守住最后的底线就好。
第二天傍晚时分,连城璧果然来了。
这次是他一个人来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让手下远远等着,毕竟对他来说这是一件相当丢脸的事。
破败的大殿里,气氛十分诡异。
许长安坐在火边,慢条斯理烤着一只野兔。
连城璧则与沉璧君相对而立,距离大约三四步。
“璧君,不要赌气了好不好?跟我回家。”
他的神态依然很谦和,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天下间想要找到如此涵养的人恐怕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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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可以理解。
这一次,却是妻子主动离家出走,然后无巧不巧又一次和上次那个男人单独待在一间破庙。
这样都能忍,连许长安都暗自佩服。
如果双方打个颠倒,他自认达不到这般涵养,大概率一进门就动手。
沉璧君摇了摇头:“我不是赌气。”
连城璧依然还是一副云澹风轻的表情:“那是因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沉璧君叹了一声:“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有风度,有涵养,荣辱不惊。
如今方知,你与那些沽名钓誉之徒有何分别?不过一个伪君子罢了。”
“璧君,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沉璧君摇了摇头:“你走吧,装了这么多年,你不累,我累了。”
闻言,连城璧终于有些绷不住了,眼神阴冷地瞟向许长安。
“真香!”
许长安将烤得酥黄的野兔凑近闻了闻。
随之偏过头,冲着一脸寒霜的连城璧笑了笑:“连公子,尝一尝?”
连城璧恨不能一拳打爆这张假惺惺的笑脸。
但是,他是名动天下的君子,他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有损自己名声的蠢事。
至少,不能明里做。
于是他又瞟向自己的妻子,叹了一声:“你真的不愿跟我回去么?”
沉璧君微微仰头,眼角泪花隐隐,声音也有颤抖,想来内心里还是有些煎熬的。
“你我夫妻缘份已尽,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这意味着,她已经做出了最终的抉择,选择了离开,选择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