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参见侯爷!”
许长安一回到府里,一众下人纷纷上前见礼。
杜十娘也迎了出来,体贴地上前理了理许长安的衣衫,柔声道:“公子,今日府里来了不少人送礼。”
无论许长安的官阶如何变化,她还是喜欢称公子。
对此,许长安倒也不意外。
毕竟他如今已经是堂堂侯爷,又是锦衣内卫指挥使,且深受皇上重用,朝中自然会有不少人上门巴结。
“那你都收了?”
杜十娘笑着摇了摇头:“公子不在家,奴婢哪敢自作主张?都被奴婢给打发了。”
一听此话,许长安不由一脸欣慰:“很好,本公子今晚一定好好奖励你。”
杜十娘一脸羞红,娇嗔了一句:“公子……”
“哈哈哈,走,进屋去。”
脱脱听到声音,下意识开门看了看,也不知滴咕了一句什么,又将房门关上。
结果,到了半夜时分,许长安却悄悄从窗户里翻了进来。
“有贼,抓贼啊……”
脱脱翻起身来,抓着被子一角,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大声尖叫。
许长安:“……”
“看我怎么收拾你!”
“来啊,怕你啊!”
脱脱一脸挑衅,勾了勾手指。
又是欢脱的一夜。
接下来,大明进入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时期。
边境虽偶有小摩擦,但并不影响大局。
神机营开始配发新式火器,并进行战术特训。
新学堂广纳天下贤士,报名者络绎不绝。
因为,这是除科举之外的又一条出路,凡成绩优秀者便有机会混个一官半职。
等到这些人学有所成,大明又将进入一段高速发展期。
……
不觉间,一年多过去。
蛰伏已久的后金突然间又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或许,是不甘寂寞,也或许,是意识到了危机。
毕竟,皇太极野心勃勃,又怎么甘心龟缩在天寒地冻的辽东一角?
根据朝廷探子的密报,辽东方面频频派人与鞑靼各部落首领接触。
甚至,还与倭寇有往来。
辽东边境,也多了不少后金的斥候。
朝堂上,熹宗看着一众大臣问:“诸位爱卿,女真人贼心不死,意图与鞑靼、倭寇联手进犯我大明,诸位爱卿有何对策?”
内阁一帮老臣倒是积极,纷纷上前发言。
“皇上,以老臣之见,不如采取怀柔之策,派使臣前往辽东谈判,以避免战事发生。”
“皇上,女真人狼子野心,怀柔之策恐不可取。
以老臣之见,不如派使臣与鞑靼谈判,许之以利,晓之以理,进而分化之……”
“启禀皇上,战事一起,朝廷必将大量征用粮草、兵丁,增加朝廷与百姓的负担,能谈和最好不过。”
“臣附议……”
堂上大臣,大多都是主和派,保守派,生怕打仗。
有的甚至宁愿朝廷赔银子、割地,也主张求和。
说来说去,他们真正在乎的并非天下百姓,而是生怕一开战便会影响自身的利益与安逸的生活。
还有就是当年的萨尔浒一战,也在不少人心里留下了难以抹灭的阴影。
当时,明军集结了全国精锐二十余万,再加上高丽的军队,分成四路向辽东发起进攻。
结果,努尔哈赤本着“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打法,集中六万余兵力认准一路进攻。
仅用了短短五天,便连破三路明军,击杀数万人。
最终,只有李如柏率领的一路人马仓惶败退。
也正是因为这一战,令得大明对后金产生了深深的畏惧,再也不敢主动进攻,只能高筑城池严防死守。
可以说,这是大明之耻!
换作以前,熹宗肯定也巴不得花钱买个平安,只要不打仗什么都好说。
可现在不一样了。
有底气了。
朕有钱、有人、有火炮,为什么还要苟着装孙子?
于是一脸不满地瞟向众臣:“难不成,诸位爱卿都主张求和?”
兵部尚书犹豫了一会,不由上前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求和也不是长法……”
总算听到一句不一样的了,熹宗脸色一喜,忙道:“爱卿有何良策?”
“微臣以为,先不与女真人硬碰,可以先行攻打漠南、瓦刺各部。
如此一来,他们自顾不暇,自然也就无法再与女真人联手。”
“刘大人此言差矣!一旦我们与鞑靼开战,女真人趁机进犯,那岂不是更乱?”
“郭大人,咱们不是有新型火炮防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