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一直跟着我们啊。”
向着北方不知道走了多久,这里寂静空旷,一望无际的灵子之沙化作白色海洋,让人只觉得天上天下只有自己脚下的这片立锥之地。
天上的黑暗与月光那微弱的光芒相互交错,令二人的影子在他们行动时不时扭曲。
“他们想利用我们,这证明着他们之前找不到蠕动之城。”
麒麟寺哈哈一笑,表达了对拜勒岗等人的不屑
“连地方都无法找到的蠢货,又怎么能得到蠕动之城的认可?我相信如果巴卡尔的意志还在的话,也会瞧不起这种家伙吧?”
梁月忍俊不禁道“好歹也是虚圈中数一数二的破面,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吗?”
麒麟寺如这个时代的大部分死神一样,对虚的存在抱有傲慢的心理,他嗤笑着虚的存在道
“虚……就是虫子,在永不挥发的恶意下来回爬动的蠕虫,即是他们不断的向上攀爬,爬的比月亮还高,可一低头……”
“仍是只能看到可悲的自己。绝望的世界,绝望的魂魄,我不否认有一些虚找到了自己的意义并贯彻下去,但很明显刚才那三个并不是。”
“想不到……”梁月有些吃惊的打趣道
“你居然会说出这么拗口的句子?”
“哈,你以为本大爷是谁啊?”
两人一边打趣着一边前进,虽然一直没有见到那蠕动的城市,但却没有半分迟疑的继续前进。
走在空虚绝望的虚圈,身后是三头强大的瓦史托德级破面,前方是或许永远到达不了的蠕动之城。
两人大笑着前进,或许虚圈自有史以来从来没有这么清爽的笑声,而此刻死神在虚的领域打破了这一绝望凄惨的氛围。
………………
尸魂界,卯之花在此刻已经进入了禅定状态。
她将意识浸入灵魂深处,这时候她不知道上下,不清楚左右,分不清光暗,辩不明善恶。
这里朦朦胧胧,清浊未开,昼夜昏暗不明。
卯之花赤身裸体着出现在了这样的一个世界,她赤足踏出,如同踩在水面上一般让脚下泛起了涟漪。
涟漪不断的扩散,在虚无空冥的世界中不断回响,她仿佛遗失了自己的目的,仿佛忘记了自己为何而来。
她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只是随意在魂灵的最深处游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她终于感觉到了‘异样’。
原本是一切都不分明的世界中突然出现了一种情绪。
兴奋?激动?渴望?
她的眼神中出现了神采,而与此同时,混沌虚无的世界中有声音传来。
“战斗是什么?”
卯之花不语
于是那声音又问道“战斗让你欢愉吗?”
沉默,依旧是沉默,卯之花只是继续前进。
“想要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要真正的活着吗?”
生命的……意义?
卯之花正要前行,却发现前方的世界突兀的变化了。
黑暗,但并非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暗,而是如黄昏那般,仿佛整个世界都要暗下来的那种程度。
与其说是色调,倒不如说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而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中,‘自己’穿着队长羽织,与另外一个穿着队长羽织的男人正在厮杀着。
那是……十一?!
为什么,那个男人队长羽织背后会刻着‘十一’?
一个时代只能有一个剑八,这是最初在赋予‘剑八’这个名字意义的时候便已经定下的东西。
既然自己还活着,那就绝不可能有另外一个剑八!
她又看向了‘自己’,那脸上透露着极致的欢愉,几乎兴奋到不能自已的‘自己’,队长羽织的背后是‘四’。
为什么?
自己去了四番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