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府大门打开,走出一位锦服老者。
“在下丁府管家丁贵,见过陈仙师!”
老者眼睛扫了一圈,很快便锁定陈羽,拱手赔笑道:
“夜深有所怠慢,还望陈仙师赎罪,不知陈仙师深夜拜访,所为何事?”
陈羽道:“你可知丁家坡丢孩童之事?”
“略有耳闻,前几日官府捕快还来调查过,怎么,抓到贼人了?”
“并非贼人,而是恶鬼,而且那恶鬼就在丁府!”
丁贵吓了一跳,后脚绊到门槛,险些栽倒,老脸煞白说道:
“陈仙师莫吓我…丁家坡向来太平,哪来的恶鬼?”
陈羽冷声道:“我还能诓你不成?有我在,你怕什么?”
说着话,就往丁府里进。
丁贵也不敢阻拦。
丁二柱犹豫片刻,紧跟着也往里走。
丁贵脸色一横,骂道:“你这腌渍夯货进丁府作甚?”
丁二柱脸色涨红。
陈羽回身道:“今晚丢得小孩正是他的孩子,放他进来,另外再进来几人。”
他还要这些村民帮他扬名呢,不进丁府怎么行?
丁贵很不情愿,但也不敢违逆。
“苏观主不来?害怕了?”
陈羽见苏辰装模作样地盯着丁府门楼看,冷笑着刺了一句。
苏辰笑了笑,迈步走进丁府。
府内迎面走来一行人,为首乃是一名中年男子,锦衣华服,大腹便便,脸上满是青乌郁色,黑眼圈很重。
“仙师,方才我远远听到你说我丁府有恶鬼?”白胖男子神情惶恐,声音都有些颤抖。
陈羽问道:“你是丁员外?”
“在下正是丁兴,不知这恶鬼…”
“丁员外莫慌,有无恶鬼,我一查便知。”
陈羽打断丁员外话语,猛地将金符一推,罩在丁员外脑顶。
“仙师,你这是作甚?”丁员外登时大惊失色。
“我观你神浮体虚,魂摇魄乱,明显乃鬼气侵体所致…果然,你与那恶鬼牵扯颇深!”
陈羽冷笑连连。
只见丁员外被金光一照,身上立即散出缕缕黑烟,隐有女子哭泣声传出。
“我…”
丁员外急欲争辩。
这时,后面婢女拥簇着又走来一位黑裙妇人,虽生得艳丽,但颧骨颇高,脸颊瘦长,有些刻薄相。
“老爷,仙师都寻上门了,你又能瞒得了几时?”
黑裙妇人对陈羽施个万福,微微垂泪,哭诉道:
“陈仙师,我家老爷太重感情,以至于鬼迷心窍,养了恶鬼,还望陈仙师…莫要怪罪!”
“贱妇!”
丁员外面目狰狞,怒吼一声,向黑裙妇人扑去。
陈羽轻飘飘一掌,将丁员外逼退,以灵气封住他哑穴,又召出灵绳,缚住他肥胖的身体。
他转身将黑裙妇人搀起,笑容和煦地说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且细细说来。”
黑裙妇人用纱帕擦拭泪水,哀叹道:
“一年前,老爷新纳一房妾室,唤作桃娘,上月桃娘难产而死。
那时老爷竟疑心是我害了桃娘,这个黑心的,还报官调查,最终什么也没查出,奴家这才得以恢复清白。
桃娘死后,老爷一直郁郁寡欢。
但就在半月前,奴家发现老爷突然心情大好,心中疑惑,便暗中留意,老爷时常深夜偷偷去往柴房…”
黑裙妇人满脸惊恐,指着侧跨院,“那柴房里有一个人影…桃娘!她死了化作鬼魂,还不放过老爷!
我看到老爷和她…
呜呜呜,奴家好命苦啊!”
陈羽听完,若有所思,问道:“你发现后为何不上报猎魔司?”
“奴家乃丁家大妇,遇到这种丑事,害怕传出去,辱没了丁家门楣…现在想来,我真是昏了头!”
“那你可知桃娘偷村中孩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