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世俊见到牛义全,诉起苦来:“你说这叫啥子事?我们出了那么多力死了那么多人,没得到一分好处不说,还把我们人打伤了。”
牛义全劝他:“这些官兵和土匪一个样,你不要去惹他们,等他们一走,这片天不就是我们的了吗?再说,你老汉儿也该到了,等你老汉来了,不是一切都好了吗?”说完拍拍曹世俊肩膀后离去。
是啊按说父亲应该到了,怎么还不见踪影呢?
不是不来,是来不了。他父亲的队伍在清溪峡遭到陈为民的袭击。
陈为民的骑兵巡逻队一直维护着这条道的畅通,自从巡逻队在这儿执行任务,经过几次战斗,己沒有土匪在这一带活动。
平安是福,来往的旅人不仅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还感到温暖。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巡逻队在峡口处搭了几间草棚,方使旅客休息打尖。草棚里,几个炉子熬着热粥蒸着馍,还有一大锅加了药材发汗祛寒预防感冒的大锅汤。
燃烧物是用彝区遍地都是的草碳做的煤球。
陈为民践行着夏平对他的指示:巡逻队不仅是战斗队,也是宣传队,播种机,是仁义社的形象代言人。
马帮们现在没有不熟悉巡逻队的,他们现在和巡逻队搞得溜熟,一见面就亲热得不得了。
仁义社的口碑通过他们传向四方。
陈为民站在高处心思沉重地看着远方。清军袭击大树他得到消息后准备连夜驰援。突然接到情况通报,仁义社己准备撤出大树。命令他坚守清溪峡,截断大树与南边永宁府的联系,不让一兵一卒通过清溪峡
可他只有三十多个巡逻队员,现在从晒经,白马,河南又撤下来三十多个村干部和积极分子。就这七十人能抵挡住敌人的南北夹击吗?显然不可能。
况且他还是十几岁的娃娃,半年前还是到处混口饭吃的陈二狗。
他感到束手无策,心有些慌乱,没有了主心骨,仿佛又回到无依无靠的孤儿时代。
他不怕死,早己将生死置之度外,可他现在是这个队伍的指挥员,他即要完成任务,还得让队伍生存下来。
全体队员开过会,提了些意见,但都不能解决问题。
马帮的铃声"叮叮当当”由远而近。峡口一支马帮队伍穿了出来。
“伍叔。”陈为民下得高坡连忙迎上去招呼马帮老大。
伍老大把缰绳丢给别人,哈哈大笑:“民娃子,几天没看到就想你,嗯,我给你的羊皮褂子呢?”
前段时间见天气渐冷,巡逻队员衣着单薄,伍老大就用那些品相不好,卖不上价的羊皮给巡逻队员每人做了件褂子。
“魏爷爷哮喘病发了,我把衣服给他了。”
伍老大疼爱地拍了拍陈为民肩膀:“你这孩子啊!”他是真心痛,要是自己有个这么善良懂事的孩子该多好啊!
“伍叔,我抱了一坛酒过来,你先喝口酒暖暖身子。”说着把伍老大领进棚子。
这孩子,我就用边角余料给大家做了件褂子。要给钱我怎么可能收,他就买些酒来报答我。
巡逻队员帮着卸下货物,让牲口轻松轻松喝些水吃些草料。
马帮的二虎子和一瘸一拐的老锅盖提着一大袋粮食进到棚子。
“虎子哥,锅盖叔,你们上次拿的粮食都还有,再吃一次也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