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南走了两步,回头向张良,笑道:“你们信我,我会让你们知道,我值得相信!”
张良不信。
另一个华捕刘子明与俄捕莱蒙托夫同样不信。
陆泽南正要向时,突然听到张良大吼一声。
“老子也赌!”
斧头帮众人微怔,忽哈哈大笑起来。
张良跪在地上没有挣扎,抬起头,仰起满是鲜血的脸,愤然道:
“你们笑个鸡,就问你们敢不敢让老子赌。”
领头的饶有兴致地望着张良,笑道:“小子,没看出来啊,连你同伴的死人财都要发?”
这个时候的张良把心一横,与其被他们折辱,老子死前也要扛一下。
“老子从不发兄弟的死……这种财,老子赌我兄弟能跑过去!”
“你敢不敢跟老子赌?”
领头的听张良一口一个老子,将眼一瞪。
“你踏马的,再在老子面前说称老子,老子把你的逼嘴缝起来信不信?”
张良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说话的声音降了几个调。
“你们赌他死,我赌他活。只要你说话算数,我就赌三块钱的!”
然后,声音更小,“我就只有三块钱!”
这时,旁边的俄捕也用结巴的中文说道:“我还有两块,我们赌五块钱的。”
另一个被踩了好久的巡捕也说道:“我……只有十几个硬币,可……可以压吗?”
斧头帮领头中年越来越觉得这几个小巡捕有点意思,笑道: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老子就给你个机会,只要他跑到那里,老子赏你们五百大洋!”
领头有些佩服张良粗糙的个性与胆识。
他看了那个印捕一眼,问道:“那个阿三,你赌不赌?”
桑贾伊连忙说道:“大哥,他们赌是他们的事,我就是混口饭吃,如果他们输了,把我当条狗一样放掉可以吗?”
领头的盯了他一会,才道:“可以,老子不杀孬种!”
说完,他回头看向陆泽南,笑道:“小子,你死之前教你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陆泽南没有理会他的挑拔,也笑道:“那么我临死之前,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
“余立奎!”领头的傲然说道。
我凑!
陆泽南听到这个名字,不由打了个激灵!
余立奎,大名鼎鼎啊!
他是王亚桥成立“铁血锄奸团”骨干成员,并参了数起国内的刺奸刺日行动。
如果自己的到来没有影响历史格局的话,两年之后,他便成了湘军独立旅旅长,参加讨伐陈炯明的战役。
陆泽南怎么也想不到,刚穿越过来,就见到了这位名人。
“麻痹,下手真狠!要不是老子有主角光环,都踏马活不过第一章!”
“老子报仇不隔夜,不管你是谁,别让老子逮到你,照样要狠狠收拾你一顿。”
陆泽南摸着巨疼的下巴,冷笑一声,“这种破地方,老子闭着眼睛也能走过去!”
说完,真的解开巡捕服,由内衣里撕了条白布,绑在眼睛上。
“你干什么啊你这大傻币,你踏马真想死吗?你活得不耐烦了也别拖我们几个下水啊。”
这种情形,张良一下子就傻了。
斧头帮的飞斧】,他是真真切切地见过的,准头太特么准了。
先前如果不是对方想问下情况,自己这几人的脑袋可能早就掉在地上滚来滚去了。
有全景界面在脑,陆泽南牛逼轰轰地做了个这些粗汉子看不懂的OK】手势。
没有做势起跑,直接朝前在走了过去,如同瞎了眼的观光客。
闭上眼睛,更能心无旁鹜地内视!
张良叫得越急,斧头帮的帮众笑得越大声。
倒是余立奎抱着膀子站在那处,眼中有些疑惑,还有丝紧张。
这时,陆泽南已经走出了近十米。
从界面上看到,再有两米便是藏有个斧头手那条巷子。
在这第一道关口,他死了两次!
他看到,斧头手深吸一口烟,烟头散出的火光将他的脸庞照成赤红色。
那人丢掉夹在指缝的烟,斧头提了起来,抬肩平肘,拧步向后,随意间便将斧头丢了出去。
看到斧头形成的黑白线即将掠过自己的位置,陆泽南给别人的感觉就像腿抽筋般停顿了一下。
斧头由鼻端前十厘米处飞过。
陆泽南走得云淡风清,身后的那些人要么瞠目结舌,要么不敢置信。
余立奎及斧头帮帮众怎么也想不到,第一斧竟然被陆泽南这样轻巧的就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