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手机又给刚才的号码拨通。
“喂,是......是范余洲学长吗?喂,学长。”电话那头声音断断续续。
“是,我是范余洲。”范余洲问道:“请问你是?”
“喝呀!给我喝。”
突然插进来的声音,非常的熟悉,没错了,是张云思的声音。
“张云思,张云思,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范余洲边驾车边叫着张云思的名字。
张云思手拿酒瓶,摇摇晃晃走到卡座,一头摊躺在沙发上。高举起酒瓶,对着打电话的人,吆喝着:“喝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范余洲学长,嗯,我们......我们......栖息酒吧。”声音断续不连。
知道张云思现在所在的地址,范余洲掉转车头,开往目的地。
车刚到门口,就见张云思烂泥一般,头耷拉着,散发坑垂在前,遮住了面容,活像个深夜游街的女鬼。一手臂架在男的肩膀,一手还紧紧握着个酒瓶,耷拉垂地,酒瓶时不时划地发出声响。
站在他们身旁的女子,见范余洲来了,立马招手示意在这边。走进,扑面而来的酒香味,引起了范余洲的皱眉。
“学长。”礼貌性地对他打了个招呼
范余洲应声点了点头,也算是打了招呼。
“学长,今天是高中的聚会,云思一时高兴就多喝了点。”俩人一时尴尬,如实说了下张云思喝醉的原因。
范余洲去夺酒瓶,哪知醉酒的张云思反抗起来,仰着手中的空酒瓶砸向了他的鼻根处,一阵酸涩,鼻子瞬间酸红。
再次去拿她手中的酒瓶,可她死死抱着酒瓶,一刻也不松手,生怕有人和她抢怀中的酒瓶。
“张云思别闹了,把酒瓶给我。”
许是听到是范余洲的声音,她并没有刚才那么激动的反应,抬起头,手握酒瓶成拳,揉抹了眼睛,愣了良久才开口:“范余洲。”
范余洲面色缓和许多:“是我,范余洲。别闹了,把酒瓶给我。”
他伸出手,示意张云思将酒瓶递到他手上。可张云思摇了摇头,愣了会,似是想起了什么事,又似是想起了什么人。
她突然变的异常的暴躁,狠狠推开扶着自己的男的。
死死护着怀中的酒瓶,恶狠狠盯着面前的范余洲,踉踉跄跄指着面前的男人,怒道:“范余洲,范余洲为什么你什么都和我抢,苏浅新你和我抢,现在连我的酒瓶你也和我抢。”
“范余洲我想苏浅新了,我想她了,你把我的苏浅新还给我,好不好,你把她还给我,你把她还给我,你把她还给我呀!我说......你把她还给我呀!”
张云思声音越来越大,引来进出人的目光。
然而,此时的范余洲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不是个滋味。
自苏浅新去世后,她的名字就成了张云思和范余洲之间的禁忌。而这个名字已然好久没被别人叫出来了,现在听来还夹杂着些许的陌生。
身旁的俩人见范余洲与张云思说私事,忙和范余洲道:“那什么学长我们就先走了,云思就交给你了。”
俩人也没等范余洲说什么,随意招了辆车就走。
范余洲一脸的愧疚,哽咽着声音十分抱歉地道:“张云思,新儿,新儿她回不来了,”
张云思像是个被抛弃的小孩,而陪伴她的只有怀中抱着的酒瓶。
她蹲在地上,低着头喃喃自语,像是在思考范余洲说的:回不来了。
是句什么意思。
“回不来,她怎么就回不来了,苏浅新会回来的,只不过是被耽误在路上罢了。”